暮归病弱,他不喜朝政之事,我向来都是由着他,那些奏折大多是送去了长公主府。
而他,好像从那次叛乱之后,我渐渐撤下了防线。
每每怒火涌上心头,脑海中总会浮现军乱那天,我从一片猩红中睁开眼,大殿上处处残尸,而他在殿外的雪地上缓缓地将弓放下。
血从他虎口处滴落,在雪中绽放出朵朵红梅。
那时他已经被叛军折磨了些时日,袍上的盘龙已经被鞭打得只剩残躯。
我在床边望着面无血色的他,内心竟生出一丝恐惧,生怕他因我而死,而我却还不知他姓名。
「在想什么?」颈部酥酥痒痒,湿热的唇瓣重重地落下。
我挪动着身子低下头,「想你究竟收买了谁。」
他满眼兴味蹭了蹭我的下颚,「很多。」
「公主府别建了,浪费银子。」我将他推开坐起来,「还有,我用惯的宫女都给我召回宫里。」
他目光一点点地移上来,似乎在我脸上寻找撒谎的痕迹,「好。」
「下次像给兵符这样的大事你莫要再自作主张。」我拢好身上的衣裳,被他看得脸渐渐烧了起来。
「那棠梨下次不能抛下我。」他声音低哑,带着蛊惑的意味。
我被他气笑了,「你如今几岁?」
他弯起嘴角,炙热的掌心一路爬上腿根,吓得我连忙夹紧了腿。
「棠梨,给我起个名字可好?」
「你的名字就是萧暮归。」
他反手将我的手攥着,原本浅清的眸子中翻滚着情欲。「萧暮归可娶不了萧棠梨。」
「好,你容我想想,先把手拿开。」我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示意这人将手收回去。
他高挺的鼻梁贴了上来,心跳变得混乱,在胸腔内撞得支离破碎。
他低眸在我唇瓣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棠梨,你知道我一向等不得。」接着,双腿被他分开环在他腰上。
「叫深明如何?」我急忙脱口而出。
他眉峰一拧,「不好。」
「谵岁?」胸前的炽热一直烧上脸颊,双手已被他锁在腰后。
「不好,」温热的舌尖让我浑身发颤。
「那你想如何……」
他松开手,将我环在他腰间的腿移开,我心想不好,忙伸手去抓。
「你就是存心的!」我恼道。
我浑身都颤得厉害,整个人羞耻至极,手死死地绞着身下的被褥。
偏生此人还要继续,我抖得更是厉害,双眼渐渐被雾气笼罩。
良久,他才抬起头,低声哑道:「你总是笨得很,」腰窝被他掐着,整个人滑到他身下。
我偏过头不想理他,低声骂道:「无耻!」
我挡住他即将落下的唇,「别碰我!」
他将我锁在胸前:「我喜欢那句诗。」
「哪句?」我不死心地问。
「装傻。」他眼角泛红,我几次蜷缩都被他按住。
「映……白……」我脑里已是一片空白,嗓子早已哑了。
他贴到我耳旁,低声蛊惑:「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