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有些紧张和害怕，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慢慢地陈述道：「我是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可是他嫌弃我不是……所以经常嫌弃我，甚至还辱骂我，我想如果我修复了，是不是男人就会看重我。」

张老师听了后，表情变得沉重：「我知道了，先去做个修复前的检查吧。」

周梦点点头：「好，多少钱？」

张老师回答道：「五千。」

「什么？」周梦不自觉地提高声音，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质问道：「不是一百八十八吗？」

张老师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修复是只要一百八十八，可是要身体检查费和医疗用品的费用，杂七杂八加起来这已经很便宜了。」

周梦气愤地转过头看向我：「你这个骗子，亏我还相信你，现在我反悔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好吧，我有些心虚，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去安抚她的愤怒。

张老师一脸无所谓，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把你哄骗到手的前男友在你的身边花到五千块钱没有？就在这里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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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毫不忌讳地羞辱着她，制止住了周梦欲要离开的脚步，只见她背对着我们，双手已经攥成拳头。

「想必你在男人身上花的钱不止这五千块钱吧？怎么花在自己身上就心疼了呢？」张老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

只见周梦的身子微微发颤，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好，不过我最近手头是有点儿紧，可以分期付款吗？」

「可以呀，每个月再多付五个点利息。」

「好。」周梦声音十分冷漠地回答道。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周梦毫不犹豫地答应。

「好个屁！」张老师生气地拍了拍桌子，「你知道五个点的利息有多高吗？万一你每个月还不上，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周梦的眉头紧皱，几番欲言又止后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你为了男人，连后果都忽略不计，在你心中，除了男人，你还在乎什么？」张老师厉声质问道，「你都二十五岁了，还是重点大学毕业，念书的时候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们女生要自爱自强吗？」

我站在旁边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张老师就像高中的教导主任让人感到了压迫感。

周梦似乎在回忆什么，眼眶很快就被泪水打湿了。

「哭！有什么好哭的！」张老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递给她一张纸巾。

「谢谢您。」周梦接过后，擦着泪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只是想到了我去世的母亲，以前也总是这样教育我。」

张老师仍然一脸淡漠，说：「那你要做这个手术吗？」

周梦点点头。

张老师说：「好，我帮你安排手术的档期，回去等通知吧。」

我们一起回去，她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张老师的那一番话。

「这个手术做不做取决于你自己，那个不是强买强卖的地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