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再一次听到了那个冷艳的声音,内心的愤怒又被点燃了起来。
当我们走进严华办公室的时候,她正慵懒的坐在老板椅上修剪指甲,我们走进来,既不多看我们一眼,也不停止修建指甲的动作,显然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呦,这不是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吗?到我这儿干嘛来了?”
钱森这小子站出来说:“严阿姨,你真是好手段!本来我们还不相信你能对我们怎样,现在我们几个可真服了!”
钱森这叫示软,也首先表明了态度。他这么做是对的,反正我们都已经拿着钱来送给她了。
严华冷笑着说:“不敢,不敢,同学,你太看得起我了!”这声音里满是嘲讽。
钱森说:“严阿姨,我们知道错了,您说的对,打伤了您儿子是我们的不对,我们本来应该承担医药费的,您只向我们要八千,已经是很宽宏大量了!”
严华还是不向我们看上一眼,修建完手指甲,又开始修建脚趾甲:“嗯,这你可说对咯,我们家这么大的产业,难道你以为我差你那八千块钱吗?呵呵,简直是笑话!”
严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嘲弄的刀,一刀一刀的剜进我们心里。
我拍拍其他几个人的肩膀,用眼神告诉他们,为了家人,忍了。
钱森说:“严阿姨,我们几个也想明白了,所以今天特地带了八千块钱来给您,来表达我们对于史波的歉意!”
钱森拍拍我,我装作恭恭敬敬的把八千块钱的信封送到了严华面前的办公桌上,因为我知道严华是个阴晴不定的女人,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能使她勃然发怒,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还是这些个兄弟的事儿,绝不能出一点点差错。
严华的眼睛终于离开了那双脚,她用那只脚把装钱的信封移到了自己面前,用手轻轻的把信封撕开,嘴里发出“啄啄啄”的声音。
“你们现在把钱送来了,哎呀,真是不巧啊!你们当时把钱凑齐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现在送来?晚了!”
“晚了?”钱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严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华把钱扔到我们几个面前,带着失望的口气说:“你叫钱森是吧?严阿姨告诉你啊,原来只要你们八千就行了,只是你们不交,现在嘞,我想要5万了!你们看一看,要是不行的话,就别来找阿姨了哈!你知道,阿姨经营这么大的一个酒店,很累的!”
说着朝我们摆摆手,这是要我们回去的意思。
我们几个都惊掉了下巴,什么,5万?严华,你没搞错吧?你叫我们几个高中生给你拿5万,我们怎么能拿的出来?
金子再也忍受不住了,一下子冲到严华办公桌前,在桌上狠狠一拍,这小子劲大,竟然在桌子上砸了个印儿:“喂,老逼,给你脸了是吧?你说你一个老大不小的臭娘们,心眼儿咋这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