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大雪一场接着一场，永安城城外的很多平民百姓都缺乏御寒的用品，萧天战向楚帝申领了一批救灾物资给这些灾民。

“谁又能保证明年的冬天就一定是暖冬呢？救得了一次，救的了无数次吗？”阿妍说。

“能救几次是几次。”萧天战和阿妍共骑一马，抱紧阿妍说道。

阿妍跟着萧天战把救灾用的食物和衣物还有御寒用品运到城外，看着萧天战忙忙碌碌地指挥着官兵分发物品。

“姐姐，这个被子就送给你吧。你腿冷的时候把它盖在腿上就不冷了。”一个孩童送了一床被子给阿妍，看着那一小张被冻的僵红的小脸蛋，阿妍的心莫名地被触动。

阿妍从小就生活在天山之巅的落云峰，除了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有上官无敌，很少与外人接触。每次下山也是跟外祖母一起，外祖母性情冷淡，看淡生死，看到山上一些困难的人，也只是给点吃的，说一切皆是轮回注定，即使帮了一次，也难改结局。

阿妍拿着被子看着孩童跟着自己的父母和家人一起慢慢走远，有点走神，萧天战走过来说：“你知道你眼前看到的这些是什么吗？”

“什么？”阿妍问道。

“人间炊烟。”萧天战说。

晚上回到太子府，阿妍还在想白天看到的一幕，虽然从小也是被外祖父母捧在手心，但是他们两个人仿佛早已超脱了人间，大哥来的次数多，但是每次呆的时间都特别少，就像是抓不住的光。

“听说上官晋已经不堪折磨。”萧天战给阿妍倒了一杯茶，说道。

阿妍没有说话。

萧天战走后，阿妍问小笆她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小笆说她小时候他们家虽谈不上富贵，但是不缺吃穿，因为闹天灾她8岁的时候父母都死了，才进的宫。她小的时候，她父亲经常把她扛在肩上在永安成游玩买她喜欢吃的糖人和冰糖葫芦，晚上也喜欢让她枕着他的胳膊睡，还说那种感觉特别温暖，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感到很幸福。

这就是父亲的感觉吗？

阿妍晚上去了上官家，看着上官晋被梦魇咒折磨的样子，想着白天的一幕，还有小笆的话，不自觉的思绪飘散，连上官彻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都不知道。

上官彻拉着阿妍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来到屋里，点上蜡烛。阿妍环顾了一圈，立马就认出这是苏凝月的旧宅，因为屋里挂着苏凝月的旧琵琶。苏凝月生前也喜欢弹琵琶。

“纵使二叔有万般不是，但是他至少是你的生父，这些年对阿宇也是尽到一个父亲应该尽的义务。你不应该这样对他。”上官彻说道。

阿妍一点都不意外，既然上官城猜出来了，上官彻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

上官彻拿下苏凝月的琵琶交到阿妍手中：“这是二婶当年最喜欢的琵琶。”

阿妍拿着琵琶，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上官彻则是走了，留阿妍一个人在屋里。

阿妍在屋里呆了一会儿，看了一下苏凝月的遗物，就回去了，回到太子府就解除了上官晋的梦魇咒。

萧天战在窗外看到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