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把手中割下的麦草放在空地上,而它的周围,已经有她那么高的几堆麦堆了。
“学会了吗?”她问,像一个学者询问她的学生,然而,她却没有学者的威严和满腹经书。
我点头,暗想自己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割麦,脑子可能只剩下麦了,我颤抖了一下,这个可能性让我觉得太恐怖了。
我拿着镰刀走进麦田,跃跃欲试。
我以为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没想到做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过割了那么一点罢了,堆起来也没过我的膝盖。
阳光开始有些发烫,像一块蒸过的湿布贴着我的背部,汗水浸湿了我不久前换下的衣裳,汗珠顺着额角、鼻尖、下巴一并落到地面,拍打着我的心尖,发出不易察觉的声响。
我泄气地丢掉镰刀,走到树荫下休息,尼玛,这效率太低了,我都忍不住想疯了。
凌翠看着我,内心的不悦让她的脸在阳光下愈发地红了起来:“你做什么?还不快帮忙?还有两亩呢,都要赶在七号前割完。”
靠!拽什么?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我心里的不爽蹭蹭地冒出来,不就是割麦么,这么费劲做什么。
我走过去,召唤出凤鸣刀:“你们先出去!”
她们见我拿刀出来,都吓了一跳,脸色从红润到苍白但青灰只是一瞬之间,有两个人连滚带爬地离开田里,剩下凌翠以为我要杀她,在田里发抖,愣是没移动脚步。
“你……你……要做什么?”她结巴地问着,刚才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
我冷笑,刚才的气势哪去了?
“不想死的就滚出去!”我没心情逗她,实在是烦透了。
她一听,腿一软坐到了地上,然后爬着滚了出去。
我手抓着凤鸣刀,打横一划,在其中注入气,化为刀刃飞出去,顷刻间,大片的麦子倒了一地,如同遭受致命一击的士兵直挺挺地压在了同伴身上。
早想到这个方法,我刚才还那么辛苦做什么?我收回凤鸣刀,暗骂自己变得笨了。
我朝凌翠笑道:“不知这样可以吗?”
她呆呆地点头,似乎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那还不快去收拾?”我看着她,欣赏她惊恐的表情,内心的烦闷减轻了些。
“哦。哦。”她连忙叫上其他两个人走进田里,我才满意地离开。
难怪巫师那么喜欢折磨人,这感觉原来真的很爽啊。
我怎么能想这些?我摇摇头,把那个想法赶出了脑袋,我才没那么恶趣味呢。
“那么快回来?”修见我回来,似乎有些吃惊,放下手中的书给我倒了杯茶。
我白了他一眼,这是不欢迎么?
“巫师没让你伺候他么?”他怎么那么有空?虽然是三个男人一起伺候,总有事做吧。
“今天一整天都不见他。”说着,把被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喝掉,心里却暗喜,巫师很忙?那刚好可以趁此机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