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瑶循声看去,这人她见过,平时就是趾高气昂的姿态,习惯了拿鼻孔看人,可向来和温竹瑶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是怎么了。
踩着一双纯黑色的高跟鞋,看得出精心护理过,每走一步除了咔哒作响更是闪闪发亮。
一头黄色卷曲的齐肩发编了最近流行的样式,可她本长着一张大眼睛大嘴巴的御姐脸,却偏偏配了不相称的可爱发型,让人看了没由来的别扭。
“芳姐你这是做什么,主任安排我过来给竹瑶姐帮忙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夏琳虽然不满刘芳的做派,但她一向好脾气,就算出言质问也是涨红了脸心里逼了自己一把,她不想给温竹瑶带来麻烦。
温竹瑶来的时间短很多人和事不了解,这刘芳是最跋扈的,仗着家里的背景才能来上班,凡事都想拔尖。
寄拍的策划过审的时候她就看好了这个工作,一定是看最后把工作安排给了温竹瑶才妒火中烧前来讨个说法。
温竹瑶沉默半晌,看了个大概。
她垂眸勾唇一笑。
“刘代理怕是走错了吧,这儿是打理寄拍的地方。”
刘芳的目光这才落在温竹瑶的身上,她不带一点善意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身材姣好容貌清丽,什么国外回来的,不就是个装模装样的花瓶,还不一定是攀了谁家的亲戚来的。
“你就是温竹瑶啊,怎么,事到如今了还跟我摆出一副无辜的脸,趁我请了两天假的功夫就抢人的工作算什么本事?”
语气中已经俨然充满了嗔怒,一双刀刻般的眼睛透着火,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温竹瑶生吞活剥。
温竹瑶倒是不气不恼,这人脾气直来直往的倒是个爽快人。
“我来的时间短,这馆里的工作都有哪些才刚刚摸清,在这儿工作也是刚上手第二天,况且从未听过什么之前任命给了别人,怎么就是我平白抢了你的?”
刘芳看着温竹瑶不慌不忙地样子更加气急败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是不是真本事一眼就看得出来,你懵得了别人懵不了我,就说你现在摆在桌子上的银盘,竟然把朱砂耳环放在它的旁边,但凡在这儿工作的谁不知道,银不能和玉一起佩戴,不能和朱砂玉镯放在一起!”
她说完嘲讽地看了温竹瑶,不过是假把式,今天非要把她这张假脸皮撕下来不可。
“银制品会吸收玉的油脂,让玉的光泽变暗,也确实不能和朱砂放在一起,会被朱砂中的硫成分变黑,你说得不错,可这不是玉而是一只品相极差的翡翠镯子,上面的更不是什么朱砂,而是南红。”
刘芳脸上得意的表情渐渐僵硬,又不可置信的上前两步再仔细得看了一遍,眼中的光芒这才渐渐消散。
“这翡翠质地太差,导致色淡而浑浊,一时看错也是有的,但这朱砂和玛瑙在色泽上就天差地别,要是真的鉴定师,又怎么会把这么简单的东西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