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不,这酒十分的珍贵,我们哪里敢跟上官抢酒喝,您先喝,我们之后再随便喝几口就是了。”
“别那么客气啊,这不是欢迎酒会吗?至少大家得一起先干个杯吧,这可是常识。”
不顾对方的推脱,赫尔将特意挑选出来的白葡萄酒给丘墨满上,然后按顺序给剩下的上士们也一一斟满。
“那么,之后我们可得好好相处,干杯!”
赫尔举起方才丘墨给自己倒满的酒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的味道很不错,很有口感。...嗯?怎么了,怎么都板着脸,上官亲自斟的酒都不喝吗?”
赫尔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扫视在场的众人。
“......”
“这里面又没有毒,这可是你们特意为我准备的酒,不是吗?”
“!!!”
黑色如同夜魅般的瞳孔中,映照的是丘墨已经铁青的脸。
上士们脸色苍白,握住酒杯的手不断颤抖。
赫尔却在这时缓缓开口。
“...过去,我曾有过一段时光,整天埋头研究各种毒物。时至今日,这些知识也都还在我脑子里。”
“哪瓶有毒,哪瓶没毒,我一眼就能判别。”赫尔用手指轻轻弹响他放在自己手边的酒瓶。
“...欸!?”几人吓得面色惨白。
赫尔却露出两排牙齿,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开个玩笑而已,可别当真了。”
“来吧,喝吧!”
虽说是欢迎酒会,上士们的表情倒像是站在断头台上。
赫尔脸上却依然挂着那副毫不在意的笑容。
“喂,怎么了?快喝啊,白葡萄酒在空气里放久了,味道就不醇了。”
“那...那个什么,我现在状态不太好。”丘墨咽了咽口水,表情已经惨白。
“事到如今,你不会以为靠这种借口就能搪塞过去吧?”
赫尔紧紧盯着对方。
丘墨上士明显表情不对,他突然站起了身,挥起拳头就往赫尔的脸上砸去。
“哇啊啊!!”
赫尔则似早有防备,轻松躲开了对方的拳头。
而下一秒,丘墨的头颅已经远远飞出,砸在了墙壁上,咕噜咕噜与撞倒的酒瓶一起在地上打转。
原地只剩下丘墨那呆立的身子,颈部的断面还喷吐着污血,接着才如同断线木偶一样颓唐倒地。
“通常一位魔法使只会拥有一根魔杖,所以会误会也是难免,不过,不是所有魔法使都遵循这种常识,比如我——我可不止一根魔杖!”
“别看了,丘墨上士已经死了,我刚才说的,剩下的人可得牢记哦,这条信息未来说不定能在战场上救你们一命。”
赫尔拿起桌上的餐巾将溅到鲜血的黑发擦拭干净,接着对剩下的上士们露出和蔼的笑容。
而被赫尔抓在右手手心的,赫然是一根短小精干的魔杖。
赫尔正是在刚才那一下,用魔杖使出魔法将丘墨的头颅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