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你干什么！放下协议！”余曼下了楼，看着这一幕焦急的出声。

唐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扭头，看见了凌无夜淡漠的眼。

她眼珠转动，朝余曼露出一个笑容。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将那份刺痛她灵魂的离婚协议疯狂撕碎，然后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她笑的张扬肆意，眼里的泪却拼了命都忍不住。

爱上他的时候，她不过是个小女孩，就因为贪玩多在学校呆了一会儿，看见了他脆弱的模样。

从此便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她的爱勇猛而强烈，她一直认为爱情是需要努力争取的，通往幸福的道路上一定也布满了荆棘坎坷。

她一直是为自己自豪的，她待在他身边，就像是勇敢的骑士，他是她一辈子的信仰。

但现在，信仰崩塌了。

他就像是万年的玄冰，不是她自以为是的爱能够融化的。

唐暖眼前速然一黑，面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

半月后。

“你醒了？”

耳边是一个低沉的冰冷声音，唐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凌无夜的俊脸在漆黑的夜里有些看不真切，他压在唐暖破皮的左手，眼里带着冷漠和讥讽。

左手上传来丝丝疼痛，唐暖皱起了眉，“凌无夜，你想干什么？取笑我吗？”

凌无夜动作一滞，冷笑出声，“我只是来看看你是多么不要脸，到这种程度都要赖着我。”

唐暖反唇相讥：“是啊，我就要赖着你，要你和余曼一辈子也不能如意。除非你杀了我，可就算我死了，我的鬼魂也会缠着你，拉着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凌无夜毫不在意的欺身上前，直接拔下她的输液管将人整个翻了过来，大手直接撕开她的病服，“你觉得我会在意下地狱么？”

他一直都待在地狱里，只要唐暖不被他拖入地狱就好。

唐暖惊恐的瞪大眼，“凌无夜！你想干什么？！”

凌无夜只是压在她身上，一下下舔着她的脖颈。

“你干什么？！放开我！”

回答她的只有左腿传来的剧痛和凌无夜粗重的喘息声。

唐暖头被按在枕头上，呼吸困难。

凌无夜不停在她身上宣泄着滔天怒火，动作粗暴到像是要把她弄死在床上。

“真紧，你也就只有这点优点了。”

耳边是不堪的荤话，身上则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唐暖咬着牙承受这一切，自尊被践踏的屈辱感快要将她吞噬。

这半个月以来，她中一直拼命告诉自己，凌无夜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他不会那么残忍。

她对每天来病房里耀武扬威的余曼视而不见，她装聋作哑，假装自己是在玩闯关游戏。

过了余曼这一关就好了。

她以为自己是在爱情道路上勇往直前的骑士。

可是，她拼命为他披荆斩棘，流血战斗的十五年，最终也抵不过他不爱她。

在手指印上离婚协议的时候，她的信仰就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