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正了正脸色，低声说道，“不瞒小姐说，以前小菊也是见过沈小姐的。怎的说呢？以前的沈小姐跟现在的沈小姐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因她是个心思细腻的，总能感觉出一些不同来。

当然自家小姐也跟以前不同，小菊知道却也没说什么。

“嗯，然后呢？”那是当然了，现在的沈梓玲跟以前的肯定不一样的，段凌雪并未在意这件事。

“沈小姐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哪像以前总是畏畏缩缩的，连小菊这个丫鬟都快看不过去了。但是现在的沈小姐换了个性子，怎么她旁边的丫鬟也换了个人。”

“以前服侍沈小姐的是翠红姐姐，翠红姐姐的性子最是温和不过了。哪像现在的翠柳姐姐，说话刻薄不说，还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性子，看不起小菊也就算了，怎地，怎地说起小姐的时候也……”

小菊气得跺了跺脚，有些说不出口当时翠柳口中的话，偏偏又气得不行，“真真是讨厌死了，一般的大家小姐身边带着的丫头性子应是最像自己不过了，这个翠柳姐姐性子这样差，难保那个沈小姐不会欺负小姐？”

还不都是丫鬟，她得意个什么劲儿。她的日子还不见得比自己轻松呢，在外面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竟是不知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还有这等事？”原本漫不经心的段凌雪收了收神色，皱了皱眉头，看来改天要同沈梓玲说一说了，转过身看向小菊，握着她的手温声说道：

“小菊这样替我着想，我自是高兴的。你且放心就是了，沈小姐待我如亲姐妹，这些我还是知道的。定是那个翠柳自己不安分，在外面竟是这样不掩饰，平白抹黑了梓玲的名声，下次我定是要跟梓玲说上一说的。”

大家族里面的这些缺德事最是多了，还不知道梓玲在那将军府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呢！

小菊摸了摸眼中涌起的水雾，小姐不仅不怪罪她挑拨离间，还相信着她，怎能不感动，吸了吸鼻子，

“我也是看沈小姐与小姐举止甚是亲密这才拿出来说的，若是沈小姐真真是那种性子，小菊、小菊也是要替老爷看住小姐的。”

可不能让别人带坏了自家小姐。

“唉，管家婆！”段凌雪扑哧笑出声，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地笑了笑。

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掀起被子躺下，看着随即跟来帮自己放下帐帘的小菊，“这些东西我是知道好歹的，好了，我也要睡了，你早点下去休息吧。”

现在的段凌雪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好晚都不睡觉的坏习惯，所以到了时候自然就困了。

“是。”小菊灭了灯，退出门外，顺便关上了门。

那些在小姐外间睡觉的规矩是那种大家族才会有的，现在的段凌雪只是商人之女，自是没有那个的。但是小菊也是住在隔壁屋子，有些个什么事大声说说也是能听到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