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息抿了下唇,凤眸对上白允紧张的目光:“你希望我们发生什么?”
白允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想问……那晚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寒息捏紧了衣角。
马车缓缓行驶,两人在马车里的呼吸声可闻。
“不记得了。”白允有些紧张。
面对寒息,她终归还有几分内疚。
前世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好好说一声谢谢。
他对自己,是有情谊的吧。
怎么说也是幼年一同长大。
他也曾红着眼眶问她,“就非他不可么?”
那时的她,给了他坚定的答案。
没想到,最终却是闹了一场笑话。
寒息沉默许久,才开口:“钱文旭对你下药,我找到你后便把你送回宫里了。”
他清隽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只有他知道,话里藏了多深的克制。
“那药是怎么解的?”
她有些意识,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也知道有人救了她。
寒息抿唇,“不知。”
许是怕白允多问,不等她开口,他便直言,“我找到你时,你已经昏迷。”
白允叹了口气,“我知晓了。”
马车晃悠的停在摄政王府门口,糖心敲了敲车璧示意。
白允掀开帘子看了眼,对寒息道:“你到了。”
寒息抬眸,随后合上眼睛。
“不必,我入宫,一道吧。”
白允点头,马车继续行驶,两人坐在逼仄的狭小空间里,略有些尴尬。
“父皇给你的那块暖玉,你还带着吗?”
蓦然,白允想起那块暖玉,鼻尖有几分发涩。
他到死都要攥着的暖玉,是有什么执念吗?
寒息微怔,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来,玉身明显是被人摩挲许久了,没那么剔透了。
“你一直都带在身上吗?”
白允捻起那块玉,玉的上面有一处缺口,像是被什么人磕掉的。
寒息嗯了一声。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白允抬头,眼睛里似是带了几分执念。
“这块玉,不是陛下赏的。”寒息抿了下唇,没多解释。
白允眉头蹙起,有心想问,寒息却已经不愿多答。
她只能作罢,将玉还给寒息。
寒息摩挲着暖玉的缺口处,微微叹了口气。
这块玉,曾是白允的贴身暖玉。
上面那缺口都是被幼时的白允咬的。
他第一次立下战功的时候,皇帝问他想要什么,他便向皇帝讨了这块暖玉。
那时的白允,丢了暖玉也只伤心了几日便不管了。
如今时间久远,她竟是不记得了。
说不清楚心头的复杂情绪,寒息闭目养神。
马车缓缓进了宫门,两人下了马车,各自离开。
回去的路上,白允兀自想着下药的事,都没注意已经到了玲珑宫。
“公主。”
糖心轻声提醒了一下白允。
白允闻声抬头,看见满脸笑容的钱文旭,差点想掉头。
突然想起这是自己的寝宫,她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