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4-01 编辑:小编
不过我倒是好奇,楚钰什么时候学的一身好本事,竟然在房屋瓦舍间如履平地,还能避开护院落在我的院内。
幽幽廊下。
我裙裾飞扬,擎灯,等着他。
楚钰穿着夜行衣,扯下黑色面巾,五官俊美妖冶,眼神极亮,仿佛揉碎了天上星辰。
我带着他去了偏房,将兄长写给我的信递给他。
“三年前,平凉一战不是失误,援军也并非被敌军拦截,而是根本没有援军,萧知宴撒谎,自始至终都是他设计的一场戏,”我压制着情绪,声音颤抖,腹中胎动十分明显,踢得我蹙眉。
楚钰无声看我,并起五指,用掌心抵着我背脊穴位。
一股缓缓温热的感觉从穴道游走。
“你知道了?”他没有丝毫讶异。
我取出那枚虎符。
他眼底露出惊愕。
“虎符一直都在萧知宴手里,”我将虎符递给楚钰,眼里满是决绝,“我好恨啊,恨不得饮他血,啖他肉,让他去我父母和死去的将士墓前以死谢罪,可我知道,太平之下武将式微,依照侯府现在的地位,一旦他出了任何闪失,会连累你,连累我兄长,甚至姜家剩下的旁枝。”
我只有兄长一个亲人了。
他不能有事。
楚钰满目痛色,他的大手,越过理智在我后背缓缓安抚。
好半晌,我才缓过来。
“你和大哥是不是早就有联系了,你们很久之前就知晓这件事吗?”我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楚钰道,“三年前,你大哥被贬去西北,我们断断续续有过书信往来,但朝中一直有人弹劾,中间停了半年,是去年才继续调查平凉战役的事。”
“为何不告诉我?”
我低头,看向如塞了个球一般的腹部。
早说,我可能死也不会和萧知宴有这个孩子。
楚钰倒了杯水,递给我,“你自幼体弱,我与你兄长不想让你忧心,后来得知你有孕,便更不能说,御医告诉皇后娘娘,你这一胎极其凶险,稍有不慎会有性命之忧,不说是依你的性子,会用落胎药,我们不能冒险。”
“若我知道,知道这孩子是......”
我睁大眼,热泪滚滚而下。
楚钰慌了手脚,清贵的脸上带着无措,抬了袖子就给我抹眼泪,“别哭,未央别哭,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
“未央乖,钰哥哥给你唱歌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唱你最喜欢的歌谣?”
他唱歌五音不全,很难听。
像乌鸦一样。
每次逗得我笑的前仰后合。
然而这次,我从他平仄难分的调子里听出几分悲怆痛苦。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父亲的死有异呢?
大抵是平凉那一战的第二年,母亲去后,我哀恸心伤,卧床不起,休养的能下地后,总是能听到府里有人窃窃私语。
功高盖主。
历朝历代居功甚伟者总要学着韬光养晦。
姜家满门忠烈,无比信任帝王,抛头颅洒热血的事儿,总是冲在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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