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既然一早就要出差，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柒宁。”

“晚安周贺。”

周贺火速挂断电话。

顾柒宁也没把这通电话放在心上。

*

同时，席家老宅。

欢迎罗斯小姐的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了。

席砚南送走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往回走。

花厅里，灯火通明。

周燕清女士，握着海瑟薇的手，欢喜得不得了。

“罗斯小姐，订婚宴你有要求尽管和砚南提，我们总是不会委屈到你的！”

“订婚？谁订婚？”

坐在轮椅上，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原本正玩着一个毛线勾的小娃娃。

听到订婚，立马抬头。

浑浊的眼睛，好似也亮了起来。

“妈，是砚南要订婚了！”周燕清笑呵呵的说道。

“砚南要订婚……”老奶奶茫然的低头，看看手里的毛线娃娃，又开心起来，“砚南要娶小顾啦？好！好得很！”

花厅里的众人，笑容全部僵掉。

席砚南正好走到门口。

“丽姐！红包呢？我给小顾包的大红包呢？快拿来！”老奶奶开心得喊起来。

海瑟薇看了看众人。

“小顾是？”

“不是谁，老太太糊涂了！”周燕清赶忙说道，“妈，您孙儿媳妇在这儿呢！”

老奶奶的视线，落在海瑟薇身上。

看了半响，突然嘴一撇大哭起来，“小顾呢？砚南小顾呢？这不是小顾啊，我找小顾！”

席砚南心揪着难受。

老太太三年前确诊了阿尔兹海默症。

有一次，席砚南没时间，顾柒宁就去疗养院陪了她几天。

也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汤，喜欢她喜欢得要命。

这两年，偶尔谁也哄不住老太太的时候。

席砚南就只能找顾柒宁来。

“奶奶，小顾在工作。”席砚南走到老太太跟前，握着她的手，“等她工作完了，我让她来陪您好不好？”

“打视频，打视频！”老太太连连摇头。

好似孙儿媳妇不是小顾，大大的刺激到了她。

席砚南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有一条顾柒宁的未读。

席砚南眉心一跳，赶忙点开。

然后脸迅速的黑了下去。

搬走了？

他立刻拨了一通视频请求过去。

不出意外的，顾柒宁挂断了。

然后发了：“？”

“奶奶发病了，吵着要见你。”席砚南回。

几乎是消息刚发过去。

顾柒宁就主动拨了视频过来。

席砚南冷笑。

视频接通，他就看到了，顾柒宁披散着头发，巴掌小脸上有了一些血色。

背后……

真的不是那套公寓里的任何地方。

“小顾子！”

奶奶抢走了手机。

“奶奶~”甜软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小顾子，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了？可想你了！”老太太仿佛一个撒娇的孩子。

顾柒宁轻声哄：“奶奶，小顾子特别特别特别的想你，我最近工作好忙，吃饭都没时间，等我忙完，一定去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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