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九三七年，日本就制定了《航空部队使用法》，明文规定可以“直接空袭市民”。日军对中国城市多次实施无差别轰炸，犯下累累罪行，例如重庆较场口大隧道惨案。在笔者居住的城市，河边原有一座雄伟的“关帝楼”。一九四一年九月六日，日军出动飞机轰炸市区。猝不及防的市民纷纷躲入楼内，以为可以得到关公的庇护。谁知日军竟丧心病狂地投下了重型炸弹，当场有一百多人惨死，几十人受伤。

不过，月亮绕地球旋转，地球又绕太阳旋转，甚至整个太阳系都绕银河系中心旋转。美军后来借鉴日军的“经验”，发现对于木质房屋密集的城镇，燃烧比爆炸的“效果”更好，于是拆除Ｂ２９上的大部分武器，以装载更多的燃烧弹和凝固汽油弹，实施单机低空轰炸。一九四五年三月九日夜晚，东京变成一片火海，近十万人丧生。

再举一个循环的例子。Ｒ君曾经在“满洲国”协助建设“王道乐土”，他耳闻我杨靖宇将军壮烈殉国后，被发现腹中只有棉絮和树皮；又目睹了某老太太拨开军马的马粪，从里面拾取未消化的豆子。当时配给她们的“共和面”，里面掺杂锯木，美味可口，连军马都不舍得吃。后来，Ｒ君转到世界上最好的避暑胜地西伯利亚（非索契），在战俘营中挖掘和咀嚼着世界上最好的绿色食品草根，回首往事，终于明白了许多。俗话说“针不到肉不知痛”，确实如此。

最后，道义守护着国家的中长期利益。

一战结束后，美、英、法主导了巴黎和会，签署了《凡尔赛和约》。和约明确了德国的疆界，又严禁德奥合并。不久，美国因分赃不匀，走向孤立主义，加上法国逐步沦为外交跟班，英国俨然成为欧洲“主持正义”的盟主。

一九三八年三月，德军“和平”开进奥地利，盟主的唯一反应是提点外交抗议，不久就把维也纳大使馆降格为驻德国的领事馆。

六个月后，“和平使者”张伯伦在半月内三飞德国，成功迫使捷克斯洛伐克割让苏台德地区。当然，也对该国剩余领土做出最庄严的保护承诺。民族英雄从慕尼黑返回伦敦，手持着一纸《英德宣言》，宣布带回来“一代人的和平”。

又过了六个月，斯洛伐克“独立”，捷克随后被德国占领（波兰和匈牙利也分到一杯羹）。英国和跟班一起，提出了最强烈的抗议照会。同时，首相对国内说明：保护对象已经自行分裂，现在的“捷克”已经不是那时的“捷克斯洛伐克”，英国自然不用履行当时做出的保护承诺。

又过了六个月，德国入侵波兰。盟主在最后通牒无效的情况下，果断对德国宣战。在波兰全境沦陷之后，盟主派出大军（万把人）渡过海峡，与法军一起拼死捍卫波兰的独立。十二月九日，英军出现首例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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