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当一个玩笑，仅此而已。

他走了，他知道，哥哥还在看着他，他没回头，何必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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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物是人非。

他姥爷不行了。

地上很凉，姥爷躺在地上。

他们说

“医馆说治不好，就算治好也只是拖一段时间。”

他沉默，小小的身体，蹲在地上。

蹲在姥爷的旁边。

他还记得，调皮捣蛋。

姥爷狠狠的打他，他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一只脚踩着他的脸。

后来，姥姥叫他跪下写保证书。

他知道自己错了，被打是活该。

可叫他跪下的那一刻，那双满是泪痕的脸，那不停的抽噎声乍然而止。

最终，他还是跪下了。

他把保证书交给姥姥，有些忐忑。

姥姥看了，点了点头。

还好，姥姥没发现，他笑了。

因为他把姥爷的名字写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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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麻了，他站起身回屋去了。

姥爷还在地上，呼噜声有节奏的响着，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响。

他睡觉了，他想。

等再次睁开眼，他就会看到姥爷。

天亮了，姥爷还在睡。

他想着，等放学了，就会看到姥爷。

于是，他上学去了。

放学了，姥爷还在睡。

他想着，可能姥爷累了，太困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屋休息了。

这一夜，他睡的更香了。

“方木，去，买些烟草回来。”

他接着，还是熟悉的一块钱。

他有时候会想，姥爷真厉害，家里不许他抽烟，不给他钱，可他总是会搞到一块钱。

姥爷身体不好，有次施工从楼上掉落，从此左侧身体半身不遂。

有时候，他也会偷偷的抽烟。

每次都是辣的流眼泪。

他不懂，姥爷为什么喜欢这个。

天又亮了，姥爷还在睡。

他依旧上学，放学。

这一天，相似，但不相同。

这一天，他放学回家。

姥爷还在睡觉，呼噜声依在。

可当他准备回屋的那一瞬，哭声，漫天的哭声。

他，愣了。

他跑了出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

直到....

他看到了那个傻子，一个在村里很久的傻子，听说是天生如此。

傻子笑了，一口黄色的大牙。

他也笑了。

他回去了。

哭声，还是哭声。

他，沉默。看着。无声无息。

后来，举办了很多仪式。

又是哭声！

他不知道他们在哭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

姥爷在那，看，就在那。

黑色四方小屋子，崭新的衣服，红润的脸庞。

后来，他们挖了一个大坑。

把小屋子放进去。

土在落下。

哭声，还是哭声。

为什么，要哭。

你们这样会吵醒姥爷的。

对！吵醒！哭吧！哭吧！

他，没哭。

土还在落，直到形成一个堆形。

姥爷听不到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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