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的时候，腿已经站不住了。

“你看见了吗！不符合规则的只有这个下场！”

教官的声音让乔念胆颤，可是更多的是对成空的愧疚。

原本受罚的不应该是她吗？为什么他要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出来呢？明明前些日子，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恶语相向，这些天，为什么一下子就好了许多呢？

乔念不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上午的训练其实没有多难，大多都是站站军姿之类的，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

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食堂是没有开放的，学校对初一订了外卖，要一一去一楼领取。

菜色不错，教官在后面盯着他们，他们也不敢在教官眼皮子底下说话，所以一个个都自觉性的闭紧了嘴，一声不吭的上了楼。

按教官的要求来讲，饭菜不能剩的，要全部吃光，乔念到时没什么问题，可是她瞄到了成空那种复杂的神情，觉得有些奇怪，便悄悄传小纸条给成空。

陈涵把纸条递过来的时候，乔念看着纸上的内容，心情有些沉闷。

“成空最近生病了，吃不下饭。”

乔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过身，从成空的饭碗里扒拉了半碗饭，她悄悄的凑到他的耳边，对他说：“我胖，我吃不饱，麻烦同学给我一点了啊？”

说完，她便暗笑着看着成空一脸诧异的眼神。

“三班第五个，安心吃饭！”

乔念直接弹回位置了，脑子里一直在回放着刚才那个片段。

乔念是第一个吃完了，她不想让自己的谎言露出破绽，即使她吃得都快吐了，那也不能表现出来。

菜很油，她有些反胃。

成空回来的时候凑巧看见她一脸难受的表情，没对她多说什么，只是举起了手：“教官，我还想喝汤。”

教官眉头一皱，最终还是妥协。

成空回来的时候，把汤塞进她的肚子里，以刚才乔念的姿势对乔念说：“好受点了还我，我喝汤。”

她点了点头，一阵暖流流淌至全身，她刚才吃得太快了，有些噎住了，肚子也一直在抽痛，这样一用热水暖，反而好受了许多。

她转过头，把汤还给成空：“慢点喝，别噎着了。”

乔念转身的一刹那，恍惚之中似乎看见了他的笑容，是那种特别明媚灿烂的笑容，虽然是稍纵即逝，但是还是完完整整的被乔念看见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很久，直到教官点到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

“站门口，军姿十分钟，其他人，午休！”

乔念从位置上离开，站在门前，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成空，他的侧脸特别完美，她看的有些入迷。

“看什么呢！认真站！”教官察觉到了乔念这一系列不寻常的举动，警告乔念不要再动了。

她却无暇顾及教官说的一切话，她目光笔直笔直的看着最后一排的成空，看着看着，她的心不由得开始快速跳动起来。

成空从臂弯里露出一个眼睛，朝乔念偷偷比了个剪刀手。

乔念的嘴角，慢慢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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