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木讷了许多不说，对娄景天也跟从前不同了。

尤其是刚刚，付瑶身上骤然出现的凌厉气势，完全不像她认知的付瑶。

难道一个人的性格变化，会有这么大么？

还有今晚，虽然娄景天信了，但她总觉得，付瑶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被男人疼过的。

就这么放过她，江梓莹心有不甘。

她抱住娄景天的手臂，泫然欲泣，“表哥，刚刚表嫂威胁你，要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我好怕会影响你的名声。要不然，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

可人落泪，娄景天赶紧搂紧怀里哄，“说什么傻话，你放心，我不理她，自然会有人教训她。”

“你是说？”

“付家可不会任由她撒泼。”

-

翌日清晨

付家的客厅跪着个女人，细长的木条，狠狠抽在她背上。

木条坚韧，抽下去又痛又麻，没几下就渗了血。

一下，又一下。

当付瑶觉得自己的背快要没有知觉时，坐在沙发上的妇人才轻轻扬了扬手。

“停。”

付瑶粗喘一口气，松开咬紧的牙关，咽下口中腥甜。

妇人看着冷汗淋漓的付瑶，眉眼波澜不惊，“知道自己错哪了么。”

付瑶开口，声音暗哑，“知道母亲，我不该忤逆丈夫。”

付丽华冷笑，“你要记着，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付家的名声。付家两代人苦心经营了几十年，若是被你一个人毁了，你知道下场的。”

“作为惩罚，你要在这跪一上午，还有，这个月你不准去别苑。”

付瑶变了脸色，“付夫人...”

“咳。”

付瑶改口，“母亲，上个月因为订婚我就没去看他们，我实在担心，求您让我去看看吧。”

沙发上，付丽华拂了下身上的黑丝绒长裙，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际线下，一张脸严肃冷漠。

“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你这张脸跟我女儿长得一模一样，我需要你代替她跟娄家联姻，你们一家早就死在海城了。”

“……”

付瑶沉默不语。

是的，她不是真正的付四小姐，真正的付四小姐得了绝症生命垂危。

可付家不愿意放弃跟娄家联姻的机会，就带了她这个冒牌货回来。

作为交换，付丽华避开了他们的仇家，把他们一家人从海城接到京城。

代价是，她要以付四小姐的身份活一辈子，任由付家差遣。

付瑶曾以为付家是她的救命稻草，但这半年来在付家的所见所闻。

她觉得自己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眼下再后悔，已经晚了。

被按住七寸的付瑶脊背寸寸弯下，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是，母亲。”

-

跪了一上午，离开付家时，付瑶的膝盖疼痛麻痹，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但她没时间休息，今天晚上娄家有家宴，也是她第一次正式踏入娄家公馆，她要早点过去帮着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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