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抬头，看着坐在一旁略显懵懂的宋如歌，很快带下头。

反倒是二夫人韩氏，笑盈盈握住秦氏的胳膊：“大嫂，您还真是费心了，把大丫头教的这么好，郡主泉下有知，也可明目了。”

秦氏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嘴忍不住微颤。

太师府谁人不知，当年秦氏和郡主是闺中密友，借着探望郡主的由头，和宋老大私通，待肚子都大了，郡主才不得不让秦氏进门。

听闻，秦家能在京城站稳脚跟，郡主没少出力，可秦家怎么报答郡主的，呵呵……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真是笑话。

宋如歌见秦氏脸色不好，紧张的问道：“母亲，您怎么啦，脸色这么差。”

秦氏忙捂住脸，尴尬的一笑：“没事，歌儿看错了。”

“哦。”宋如歌不在看她，兀自坐在椅子上，看着老夫人。

她自然不会当场揭穿秦氏捧杀的嘴脸，必定世人谁会相信，对一个人有求必应也是一种扼杀。

秦氏到底是当家主母，很快恢复面色，满意的笑了笑，顺势甩开韩氏的手，道：“歌儿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和宇文烨虽有婚约，可男女该受的规矩还是要受的，切勿让人家看轻了咱们。”

宋如歌点头，应道：“恩，母亲说的对，我已经让宇文烨搬出太师府。我也会提醒二妹，让她小心些，别被人看到。”

“看到什么？”韩氏面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眼底的讽刺不言而喻。

宋如歌直接忽视秦氏的眼色道：“二妹经常和三皇子逛街游湖，既然母亲说这样不好，那我一会提醒二妹，让她注意点，不要被人看到。”

一旁默不作声的三夫人赵氏似没有听到一般，兀自喝茶。

坐在榻上的老夫人始终一言不发，寡淡的念着手中的佛珠。

“你这孩子，总是喜欢开玩笑。”秦氏面露尴尬，扫了一眼宋如歌身后的丫头，嘴角微扬，关切的问道：“怎么今日不是晴丫头跟着你？她的伤还没好？”

说道晴儿，宋如歌整个人暴躁起来，不悦道：“真是晦气，母亲，你说张晓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厉害，同样是三十大板，晴儿就没事，张晓就死了，母亲果然说的没错，男人都是软糯无能的东西。我要让京兆府解剖，看看他到底少什么。”

大厅再次静谧的可怕，众人齐齐看向榻上的老夫人。

太师府人人皆知，宋大爷宋贸，玩世不恭，好吃懒做，琴棋书画一样不同，吃喝嫖赌样样在行。

这些年和京中浪荡公子混迹在一起，好事没一件，坏事没落过。

若不是沈氏手握商行，宋家早就完了。

秦氏口中的无能的东西，摆明是说大爷。

宋如歌心里辗转，三年后祖母便会离世，到时候姑姑成为商行的代理人，她记得生前，父亲和两位叔叔没少为难姑姑，为了就是让她交出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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