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06 编辑:小编
十旬看了眼对面,四个和她一样挎着篮子的小贩,为首的那个一开始是买炊饼的,剩下三个是生面孔,偌大的书院门口弥漫着一股酒味,浓的有点熏人。
早课铃才响,学子们都还未出来,对面的几个小贩就好像商量过似的,扯开嗓子吆喝,“酒酿馒头一文钱一个咯!”
十旬蹙了下眉,抿唇紧紧盯着对面。
不少学子被吆喝声吸引了过去,还有人掏钱买了,十旬远远瞧着,对方的馒头虽没她的精致,酒香似乎也浓了些,但胜在个头大还便宜。
酒酿馒头的成本她是知道的,摆明没有赚头的买卖,怎么那么多人做?
十旬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包了两个馒头递给那高个子学子,“袁公子,你的馒头。”
“小嫂子,你做的馒头好吃,那些人铁定会回来的!”
十旬只是笑笑,一直到傍晚下学,两篮子的馒头还剩了大半篮,拎着似乎比来时还重。
回到家,温父一见剩下的馒头就皱起了眉,十旬忙双手合十,一脸讨好的笑,“爹,我知道错了,就这一回,我保证没下次了。”
她声音甜甜的,就差在脸上写着“乖巧懂事”四个字,加上温母软语相劝,温父也不好发火,只是再三叮嘱十旬别糟蹋粮食。
十旬忙不迭答应,又腆着脸央求,“爹,你帮我做个推车呗,家里的推车太重了,我推不动。”
“做什么用?”温父叹了口气,愁容惨淡。
十旬没解释就一个劲央求,到了后头温父被她磨得没办法,干脆回屋了。
夜幕四合,十旬在厨房里揉面,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呼哧呼哧锯木头声,抿嘴笑了笑。
之后两天,十旬没去书院摆摊,而是跑到上山拔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草回来,说是要做酒曲,温父见她没糟蹋家里的粮食,也就由她了。
第三日清早,天依旧阴沉沉的,十旬比平日晚起了一个时辰,洗漱时扫了眼温元鸣紧闭的房门,心想这厮总该去书院了吧,推车那么重她可不想再绕远路了。
好不容易把家里的缸灶搬到了新推车上,放上两捆柴火,最后是一大坛的荷花酒酿。推车一下满了,她费了老大劲才抬起来。
前几天都在下雨,乡间小道遍地是深深浅浅的水洼,十旬握着的推车时不时晃荡下,还没到村口,她就泄气了。
放下推车长长吁了口气,以她这速度,能在午前赶到书就很不错了。
稍稍歇了会儿,十旬再次起身推车,这次更难推,她使劲到脚底打滑,手推车还是纹丝不动。无法,她只好放下把手到前头查看,只见推车的两个轮子都陷到水坑里。
看来要回去找帮手了,十旬叹着气直起身,就见手推车晃了晃,竟自个儿往前走了。她惊地跳了起来,一抬头就瞧见温元鸣,都这个时辰了,他竟没去书院?
“你怎么在这?”
后续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关注我们,回复书名即可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