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或许她送给东溟的最让他喜欢的一个礼物吧。

流觞用尽力气，捏了传音符。

东溟，你回来，我有事同你说。

传音符还未发送，一阵狂风袭来，大门被气流冲开，空气中巨大的波动激的流觞体内灵力颤抖，一口血直接喷出。

东溟踏风而来，声音怒气汹涌。

“流觞，看你演的一手好戏！”

流觞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她晃过神来，看见东溟下意识喊了声他的名字。

“东溟……啊——！”

只一出口，东溟衣袖攒动间，一掌已经袭来，狠狠的一掌并未留情，体内，像是被震碎了般，鲜血从流觞的口中不断流出。

不，她还不能死。

流觞手指死死抓着胸前的衣襟，用尽全身的力气扶着柱子颤颤站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想演？！霓裳历劫回天界之际是不是你在其中动了手脚！”

怎么会是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觞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一片，她只能听见东溟的衣袖冽冽作响声，腥甜再次涌出，她死死咬住嘴唇咽下，虚弱解释。

“不是我……”

玄天剑在他手中幻化而出，抵向她的心脏，东溟一字一句将她直接钉入地狱。

“霓裳亲口对我说的怎会有错！流觞，你找死！”

东溟怒，万物伏。

流觞眼里映他狠厉决绝的身影，她清楚的感受到他想让她死。

五百年的相思，陪伴在他身边五百年的光景。

他一句话，她愿意拿自己的心头血去救他的心上人，到头来，别人的一句诬陷之词他竟是问也不问直接定罪与她。

哪怕不爱，也不至此，东溟，你对我何其残忍。

“哈哈哈哈……”

流觞眼睛定在他握剑柄的手上，笑问他。

“你要杀我？”

她抬手紧紧握住剑锋，锋利的剑刃刺入掌心，她浑然不觉，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流，她依旧仰着笑脸对他说：

“想来霓裳能对帝君说这些，身体已无大碍，只要我死了，你便可以顺理成章同她在一起。”

“只是……不知道届时三界会作何想？东溟帝君身份高贵，外人自然不敢乱嚼舌根，可这霓裳仙上历劫刚归，手段还比我这狐狸厉害，难免她不会遭受流言蜚语，帝君可忍心？”

失血过多，身影已经开始不稳，流觞只得背靠身后的柱子才能勉强站稳身体。

“帝君，我虽是只小狐狸，但与帝君的婚事，我代表的可是妖界与天界的连婚，我今日要是就这么死了，妖界知晓后会有怎样的动作？倘若真因此引起战争，造成三界混乱，帝君你可能担的起？”

“呵！”

东溟冷笑一声，眸中闪动的火焰明明灭灭。

“死？让你就这样简单的死去是便宜你了。”

玄天剑星星点点开始消散，他再次出口的话让流觞脊骨发寒。

“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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