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扫了萱萱一眼，“眼镜换成隐形的，衣服换成碎花的，头发改成波浪的，声音必须含糖的，走起来要左摇右摆的，别说我没提醒你。唉，我几乎能预料到你的惨败而归。”

林小艾清了清嗓门，“相亲算我一份。时间紧迫，红颜易老，恋爱要抓紧，绝不能赶潮流做剩女，尤其是失败的婚姻更让我清醒地认识到做女人就要狠一点，以后我的偶像就是柳絮你了。”

萱萱“啊”了一声，眼看着纯情的小艾被男人折磨成妖魔了，对男人的兴趣立刻减半，给后半生的幸福打了五折，脑子里全是问号。

柳絮说：“不得了，不得了，一个电话引发的惨案啊。”

周末一到，三个女人把衣服、首饰、化妆品全摆出来。萱萱自不必说了，一色的休闲装，还是灰黑色调，唯一的饰品就是黑框眼镜，她拿着柳絮的衣服比来比去，就是没有勇气穿上。小艾看不惯萱萱犹豫不决的样子，从她手里夺了一件低胸装，脱了睡衣就套上。

“看见了吗？‘性感’天生就是为女人造的词，二十六岁你不展现，还等六十二岁吗？穿这个，才能突出你的优点。”

萱萱也不知道青春期怎么补的，身高没补上来，“胸器”倒是很强大。穿上小艾脱下来的低胸装，穿上柳絮提供的一双8厘米高跟的银色凉鞋，萱萱在镜子面前学着柳絮前挺后撅搔首弄姿，然后说了句，“别说，我还挺有美女的潜质，不进军好莱坞真是可惜了。不过这样穿出去有伤风化吧，我爸知道了非剥了我的皮。”

小艾和柳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了一大堆“女人就要利用自己的特权和资本，能穿裙子就不要穿裤子，能美一点就不要丑一点，能矫情就不要假正经”，结果唾沫星子都蒸发了，萱萱还是换了自己的休闲装。

“唉，女人。”小艾和柳絮无奈，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被培养。

萱萱看看时间该出发了，柳絮却还在描眉画眼，林小艾则坐在电脑前纹丝不动地做上司临时交代的任务，嘴里还不停地咒骂上司压榨员工私人时间，是现代周扒皮、黄世仁。

“工作要注意场合，老板在，就要踏实，老板不在，就得活动一下筋骨，这叫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效率才能高。哪像你，整个一个拼命三郎。”柳絮最看不惯林小艾把工作带到家里做，只要上司一个电话，她就算正走着路，都会打开笔记本。

“赶紧的，说不定人家都到了。”萱萱着急地催促着。

“慌什么，迟到是女人的特权。”

三个单身男人，从年龄到肤色，组成一个递增数列。

林小艾对面是个皮肤皱得跟苦瓜一样的老男人，两只小眼睛猥琐地直盯着她的胸部。咖啡店里悠扬的音乐和昏黄的灯光让林小艾又舒服又紧张，她看了看另外两个男人，坐在萱萱对面的男人皮肤比女人还白三分，萱萱正襟危坐地讲着韩庚、周杰伦，发展粉丝的迫切热情高涨；坐在柳絮对面的男人捏着兰花指，很考究地研究柳絮的妆容与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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