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你渡过去的物体吐出，手里俨然是他向你求的那个挂坠。

3

小狐狸精名叫怜淮。

你用漂亮的首饰哄着他。

又一次，你将他吻得晕晕乎乎，他软在你怀抱里时被你套出来了姓名。

他刚过狐族成年的年纪，礼节学的磕磕绊绊，对于人间的一切陌生又向往，于是瞒着族长偷跑下山。

他对宝石首饰之类喜爱不已，便将人间也当做山上，而那些漂亮玩意儿就也被理所当然地看作是山中可以随意采摘玩弄的野花野草。

然后他就在你手上狠狠摔了一跤。

你掐了掐他柔软的脸颊，感叹着手中皮肤软玉一般腻滑的手感。

“人间讲究等价交换的规矩…你不问自取自然算作偷盗。”

怜淮性子软，又格外听话，除去过于标志性的长相外没有半分狐狸的特征，反而像个柔软无害的兔子。

怀中人表情仍旧有些懵懂，但他乖巧的点头，也不知将你的教训听进去了几分。

你往下伸手，在怜淮身上轻轻捏了一把，引得他一颤。

好像，除了那张妖冶的脸蛋，碰一碰就会发抖的身子也格外符合狐狸精的设定。

4

天子寿辰，京城戒备森严，你手中的任务量锐减。

每月朝廷发下的抚恤金便足够衣食无忧，你自然也乐得清闲。

路过伏妖阁时看一眼告示板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原本一片空白的板子上又张贴了悬赏告示。

悬赏上的人你再熟悉不过，除却怜淮还能有谁。

你不由得扶额。不日前你送别小狐狸时他乖巧的答应还历历在目，转眼间你的嘱托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亏你几日前同他亲昵时信了他所谓乖巧的鬼话。

告示被揭下，你将寻迹符捏碎，灵蝶又一次为你引路。

一再之下你已经熟稔得很，怜淮甚至都不愿换一个销赃地，又一次被你在破庙之中抓捕。

“姐姐…”

小狐狸被你拎着衣领，模样委屈又不解。他发上坠着的尽是你送给他的簪子，虽过多而趋于繁琐，却与那张昳丽容貌相衬。

“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

你冷着脸望向他，怜淮向来是有些畏惧你这副模样的。

他咬了咬唇，仍觉得需要替自己辩驳。

“我听姐姐的话…有给了银子的。”

你不忍扶额。他被你带回伏妖阁，与丢了宝物的商贾对簿公堂。

你向来对于这种场面兴致缺缺，在堂上听着那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昏昏欲睡。

商人利益熏心，怜淮涉世未深却胜在耿直。

最后主官拍板要求和解，商人将那满满一袋银子递回怜淮手中，怜淮依依不舍的送别了华丽的珠钗。

两人通通又被训斥了一顿，此事告结。

5

怜淮虽免了伏妖阁的刑罚，却没能躲过你的惩罚。

他伏在你的怀中，眼角不断往下淌着眼泪，求饶的话断断续续。

“姐姐…呜…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