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棍法免不了脑袋上吃他几个闷棍,练枪法免不了铠甲上被他刺出几个洞来,幸好他常常点到为止,没有伤及大概。
有好几次我服软想要求饶,却换来他更重的力道。
因祸得福,我和营里其他兄弟的关系倒是更近了一步,原因是大家都不想跟大佬一组被无情虐杀,我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挡箭牌。
虽说被他折磨很痛苦,但是还算有一件好事,那就是—我再也不是倒数第二了,如今,我已是光荣的正数第四百九十五名!
虽然营里也只有五百个兄弟。
一人得道,全家升天。大傻的名次也迎来了一个巨大的飞跃,如今已然是第四百九十六名了。
就这样被朔风折磨了一段时间,转眼已经是深秋了,身上的衣服老是漏风,大傻已经帮我缝缝补补了好几回,可是缝好了又被刺破,衣服上渐渐全是补丁。
每当夜晚来临,大傻坐在灯下,一双大手穿针引线,这画面,这氛围,说不出来的温馨!
啊,不是,是说不出来的愤怒!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报仇!我要成为朔风仰望的女人,我要狠狠地踩在他的头上!想象着朔风那俊俏的脸上露出惧色,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样子我就开心得大笑出来。
站在我对面举着枪的朔风此刻露出了看大傻的眼神。
说干就干,于是在大家不解的眼神中我开始了夜晚加训,时间一天比一天长,常常当我回到帐子里睡觉时,大家已经是鼾声一片了。
当然,苦练也是有回报的,大傻说我最近肌肉见长,看起来精神很多。这不,朔风可能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某日,他走近我,正在我预感他将为我俯首称臣时,他抛下一句:“穆兄最近训练很勤奋啊,胸肌都练出来了。”
我低头一看,糟糕—今日忘记裹胸了!
2
虽然我身心俱疲,但好歹功夫有了点长进。
比起男子,我力气虽不能及,但胜在身形瘦小步法轻盈,使起枪棍来柔中带刚,颇能唬人,因此也没落下太多。
一个月的的集训后,军队整装待发,行军向敌寇横行的江州而去。
去江州的这一路都是山路,我自小在山里长大,知道如何通过树叶的阴盛判断方向,知道哪些草药可以用来治疗伤口,哪些浆果可口好吃。
这一路大傻和我们帐子里的兄弟们没少沾我的光,就连大坏蛋朔风也好几次忍不住对我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冬日的太阳虽然不刺眼,但长时间走在阳光下也觉得骄阳似火,口干舌燥的,林子里极少能找到水源,因此行军途中常常是水袋空空。
我和大傻没有这个烦恼,因为我的特殊才能,我们能找到各种浆果解馋,我负责出智力,大傻负责出力气—上树下田什么的,一个队伍里的兄弟们也沾了不少光。
大傻这孩子几次吃完忘记擦嘴,嘴上红红的粘了一块,干涸之后更难擦净,被我们笑了好多次,说他偷学小娘子擦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