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听清虚这样说,桃桃没有其他家人。
那就是可以把桃桃留下的意思?
桃桃去院里玩了一会之后,下山采购的道童也回来了。
观里难得大手笔的烧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
让桃桃敞开肚皮使劲吃!
夜深,清虚在观里寻了两间客房,供郁泽献和桃桃居住。
能有个地方混一晚就不错了,毕竟他们是离家出走的。
一觉天明。
第二日清晨。
观中上下晨起做功课时,观外难得又来了人。
“请问,清虚道长在吗?”
道观破门被人敲响。
清虚眉一挑,心也跟着一颤。
青麓观可是好久没外人来了,桃桃这一回来,就给他带来了香火?
“在在在!”
清虚拎着长袍,一溜小跑着飞快冲到门口,身姿矫健的压根不像年已近百的老人。
“在下便是清虚,居士是来上香的?”
清虚满眼锃亮,看向观外的一家三口。
唯独在看到那个小男孩时,眸光顿了顿。
看来,他们是为了这个孩子而来。
女人在清虚身上打量一圈。
看他模样已有百岁,可是身体健朗,目光明亮有力,想必是个世外高人!
高永兰虔诚的双手合十,朝清虚一鞠躬。
“我们三口想为青麓观上些香火,不知打不打扰?”
求人办事,自然要从兜里掏些东西。
高永兰这些年经商,通晓人情世故。
楚朔的病难办,舍不得钱,又怎么治得好?
一听上香火,清虚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跟。
“不打扰不打扰,请随我来!”
清虚乐着就将楚家三口迎进了观中。
现在时间还早,郁泽献被一泡尿憋醒,出门去上厕所的时候,一眼就盯上了楚朔。
郁泽献的睡意瞬间散了大半,懊恼的一拍脑门。
坏了,肯定是桃桃昨天扇他一巴掌。
人家孩子带着家长找上门了!
郁泽献连厕所都来不及上,回房就收拾行李,从打坐的道童中一把捞起桃桃,抱着她就往外跑。
“咋走了捏?”
桃桃不明所以,被郁泽献夹在胳膊下,被颠得小嗓音都一颤一颤的。
昨天才回道观,玩两天再走呗?
郁泽献来不及解释,一手抓着行李,一手夹着桃桃,下山跑得飞快。
“等会再说,晚了你就要挨揍了!”
……
“居士,确定要上这么多香火吗?”
清虚盯着支票上的一串数字,长长的胡子都跟着他的嗓音一起颤抖。
六个零。
整整一百万!
高永兰点点头,神态自若,“道长尽管收下,算我楚家对青麓观的一些心意。”
一百万而已,楚家家大业大的,他们每去一家寺庙道观,捐的香火都不低于这个数字。
既然高永兰这么说了,清虚也不客气,直接把支票揣进兜里。
收了钱,高永兰再提要求时,底气也足了些。
“我儿子从小患有重度自闭症,今天来青麓观,是想请道长帮忙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