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生婆被她一顿照脸打得看不见事物,殊不知云锦书已经从供桌下面滑到跟前,伸脚往那收生婆腿上踹去。
那老太婆当即中招,慌叫一声扑倒,手上松脱了襁褓。初月晚全身一阵轻飘飘的,就要掉在地上。
忽然一个软软的“垫子”接住她往旁边闪开,那收生婆应声扑下去栽了个狗吃屎。
“哈!”初月晚破涕为笑。
“好沉啊,小乳猪都没你沉。”
听到这个声音,初月晚“噌”一下抬头瞅着背后。
云锦书两臂兜起她抱住:“看什么看?说你呢。”
说完他自己失笑,戳戳初月晚肉嘟嘟的脸蛋:“唉,反正你也听不懂。”
初月晚让他一戳一颤悠,笑得却特别开心,奈何没牙挡着,口水直流到下巴上。
老皇帝吓得不轻,急匆匆走下台阶找初月晚,却看见小国舅云锦书正坐在地上抱着襁褓,两个小孩都安然无恙。
“锦书?你怎么在这儿?”皇帝惊过后便是疑惑。
“嗯……”云锦书眼珠子一转,突然指向收生婆,“我看见了!我看见这人刚才掐了裕宁小殿下!”
紧接这一嚷,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向了那边。收生婆惊恐爬起谢罪,众目睽睽之下,“哐啷”一声,一枚异彩器物从她怀里掉在地上。
登时,满场人脸上都没了血色。
那器物,可不是太后的银丝法蓝镯?!
刘存茂急忙捡起那枚镯子细细擦拭,交还给大宫女连漪。
“这……反了反了,无法无天!”葛太后怒火中烧,指着那偷镯子的,“什么人派来的!给哀家查个水落石出!不管背后何人,一个都别想跑!”
那老太婆还没嚎哭就让侍卫一棍闷晕,拖了下去。
老皇帝从云锦书手里抱过月晚,捂着她的耳朵不叫她听见坏事,这会儿才终于放下了心。
葛太后小心翼翼地重新将镯子戴好,望向初月晚,心里又是侥幸又是诧异。
要不是这小家伙抓了那贼婆一下子,镯子必定已经被偷去了。
“抱过来吧。”葛太后柔声说。
初月晚被父皇递了过去,葛太后的怀抱很轻,没有什么力气,却很柔软。
“你说你,到底是惹事呢,还是替哀家圆了件事呢?”葛太后问着,轻轻抚摸她的脸蛋。
初月晚娇嫩的脸蛋蹭着她长长的指甲套,大眼睛眨巴着。
这一世的太后,好像很喜欢自己呢。
……
洗三礼次日,坤慈宫。
“这浴芳镯呀,是先帝赐予哀家的定情之物。在哀家这腕子上呆了有半百年纪,皇帝见了它,也要尊一声‘前辈’的。”
初月晚瞪着一双乌亮亮的眼瞅着眼前那枚银丝法蓝镯,小肉手在上面轻轻地捏着,可镯子实在太大了,她能抱个满怀,还有点重重的压着小肚子。
坐在下头的云皇后看见那么重要的宝贝就搁在小宝贝身上,一时紧张着不知道是担心摔了镯子,还是担心压着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