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月光皎皎,南宫曜一身玄色衣袍,面若刀削般凌厉,冷峻寒冰,迎着月光出现在廉夜安面前。
此时的廉夜安正坐在地上,挥着小力,在瓜皮上划来划去。
两人目光相撞,有一种无言尴尬。
“你你你来干嘛?”
“起来。”
两人同一时间开口,廉夜安瞪着大眼晴不去理会南宫曜的话,拿着小刀继续在瓜上奋斗。
南宫曜不满,冷清的目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廉夜安,没在说什么。
最终廉夜安投降,气鼓鼓的地抱着瓜坐到椅子上。
南宫曜这才满意,在廉夜安对面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悠悠地问:“过得可舒坦?”
廉夜安想把小刀戳进南宫曜的嘴巴里:明明是因为你,我才被关的!还有脸问,哼!
廉夜安不答,低头在瓜面上戳来戳去,仿佛把它当成了南宫曜。
“看来廉姑娘心情不是很好,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南宫曜瞥了一眼廉夜安,见对方无比期待他走的眼神,都快冒光了,眸光一沉。
悠然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状作遗憾地说:“可惜了我托人从帝都城带来的莲花酥。”
挥一挥衣袖,有清甜的香味飘出。转身,还没踏出第一步就被人扯住了袖子。
南宫曜佯装疑惑的地扭头看廉夜安。
廉夜安已经没有刚刚的不耐烦,换上一副笑得腻死人的表情,“大哥留步,留步,难得登门,自然要多坐一会儿。”
“哦?”南宫故意拉长音调,问:“我还以为廉姑娘不欢迎我呢。”
“欢迎,当然欢迎。”廉夜安十分狗腿地起身把南宫曜按回椅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您喝茶,别客气。”
说着还把自己雕了一整天的瓜推到南宫曜面前,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开罪道:“我刚刚是在给公子做礼物才会那样,不信你看。”
原本平淡无其的瓜上被雕刻出各种惟妙惟肖的图案,一看就知道刀功了得。
南宫曜对廉夜安这出神入化的刀功略表惊叹,不过,他指着一处雕着似人像又不似人像的图案问:“这是何物?”
一看就知道那是你啊,真笨!廉夜安心里默默吐槽,脸上笑脸依旧:“随手雕的,很有艺术感有木有。”
做完后,颠颠地坐回位置,期待满满地看着南宫曜。
真像一只嗷嗷待哺的松鼠。南宫曜想。
南宫曜从袖口里拿出一小方盒放到桌子上,廉夜安迫不及待地拆开,刚刚好放在掌心,莲花的外观,层层酥皮,还没入口就闻到了清香甜腻的香味。
廉夜安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咬一口,香酥可口,美味炸棚啊,廉夜安顿时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
嗷的一口塞下一个,再塞一个,再次成功将脸颊塞得鼓鼓的。
现在更像了。南宫曜指腹的老茧摩擦着的杯沿,嘴角难得勾起一抹趣意的笑。
待廉夜安处理完莲花酥后,仰头猛灌一杯茶,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