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不喜欢自家公子,还不如喜欢沈姑娘呢!
沈姑娘那可是十三起就想嫁给他们公子了,而且人漂亮又温柔,每次含情脉脉看向他们公子的时候换来的却是跟冰碴一样的神情。
想想就替沈姑娘可惜。
这句话不但没有安慰到祁晏礼,还让白芨成功滚出了马车。
“我觉得可行啊。”
白芨捂着头欲哭无泪道,他跟青木并肩坐着,眼里是委屈。
青木:“……”
他也想把白芨踢下马车了。
一周后,武举答案结果出来,祁晏礼排列第三,被皇帝召见。
这月来,祁晏礼不仅关心起朝堂局势,还参加了武举答案。
祁家世代历来任文官,祁晏礼是头一个参加的武举,并且表现的不错。
皇帝自然觉得惊奇,注意到了祁晏礼。
今日召见他们,言辞里都表明了对祁晏礼的看中。
这是予以厚望,也是一份不小的压力。
“上次就想问你了,不是说不打算入朝为官吗?”
马车一路平稳,祁承安坐在祁晏礼对面问道,车厢里只有他二人。
祁承安是长兄,他是看着这个弟弟自小长到大的。
别的不敢说,起码之前他确定祁晏礼没有入朝为官的想法。
祁大人只娶了祁夫人一人,家里接连生了三个男孩,祁晏礼作为幼子,不说宠爱,但也少了很多拘束。
大哥祁承安、二哥祁川允皆跟着祁父入朝为官,故祁家对祁晏礼没那么看中。
况且祁晏礼自幼习武,长至十七不止一次表明自己没有入朝为官的打算,家里更对他没特殊要求了。
“现在有这个打算了。”
祁晏礼开口,他望向祁承安,“有些事情,我想试试,故而做了。”
他不确定这辈子姜嫣然会不会如上辈子一样,先喜欢上他;所以只能他主动,靠近她,告诉她,他很喜欢她。
先入朝,得皇帝的看中,那之后求婚……应该也能顺利些。
想是这么想的,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目光里很坚定,露出这不是一时心热的决定。
祁承安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笑道:“从小到大,主意都是你自己定的,现在想入朝为官也未尝不可。”
“问你是怕你一时兴起,朝堂不比家里,拘束颇多,规矩也到处都是。”
“不过你下定决心,也就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了,这是好事。”
马车缓缓停住,祁晏礼与祁承安先后下了马车,并排走进了皇宫。
青木扯着缰绳将马跟马车拉到了不远处的柳树底下等着。
皇宫的后花园里,姜嫣然穿着一身暗绛红斜纱绣垂胡袖锦绛纱袍,披着灰蓝镶嵌珍珠的薄绒云肩,头发随意的挽起来,斜斜插着一支流云碎花步摇。
她身后跟着彩云彩霞,几人是刚从德妃宫里出来,行至此。
花园里的花,有些含苞待放,有些已然盛开,一片姹紫嫣红,看的人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