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狱，凭什么你能在人间。你也别逼我，不然，我就直接爆料，江崇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的照片和军衔，反正我已经在地狱了，我没什么好怕的了。”

林徊冷笑，漆黑的眼眸里有火光跳跃，仿佛笼罩在了阴霾里：“那你可以试试，坠入拔舌炼狱的感觉。”

程南衾看了看林徊，倒是笑了起来：“这次真的生气了？说起来，出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生气的样子。”

江崇的手机也响了起来，铃声急促，他英俊的眉宇微微隆起，他看了眼来电提醒，低声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那个电话，是部队打来的。

林徊的心一紧。

江崇安慰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缓了缓语气：“没事的，放心。”

江崇一走，程南衾开门见山，直接地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林沅安是什么关系了吧。”

林徊对上了程南衾的视线，又淡淡地移开了，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

她抿紧唇，唇色微微苍白，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喉咙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艰涩得很。

程南衾面无表情：“不是说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为什么不说？”

她还是没听到林徊的回答，怒火攻心：“林徊，你到现在还不肯说，你是想直接毁了你的演艺事业吧？要是想毁，早点说，这样我好方便再培养新人！天底下可以成为流量小花的人，可不只有你林徊一个。”

她用语讽刺，说到了最后，语气都扬了起来，满满的都是怒火。

林徊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有电话打进来，屏幕上闪烁着偌大的一个字“爸”。

握着手机的那双手，蜷缩了一下，指尖泛白。

自从那天摊牌之后，林徊就很少和林沅安通电话。每次交流，两人都很沉默，比起以前，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在和他对话的时候，她无法避免地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感，厌恶自己的身份，厌恶自己曾经对他的怨恨，有时候，连厌恶自己哪里，她都不知道。

林沅安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打电话的时候，除了简单询问几句她的饮食，剩余的对话都是对她的不满，演技一般、名声臭，丢了他林沅安的脸。

而今天，她不敢接他的电话。

他一定看到了新闻媒体的说法，将他们的关系曲解得扭曲又阴暗，这一次，她厌恶的是她的无能，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程南衾看不惯林徊这样没志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