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菲闻言脸上笑颜淡了几分，“余先生，恕我直言，这种合作方式在我这里是从来没有过的。”

“因为你们不会等到他们的作品炉火纯青的时候再选择合作。你们会在书画家展示出一定潜力的时候，就把对方签下，然后动用你们的资源炒作，这确实能够让你们利益最大化，但也存在炒作失败的风险。”

余旭目光自信从容，“我不一样，我的字现在就能变现。”

余旭这番话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李茹菲知道，这是余旭在深思熟虑后的摊牌。

以余旭的能力，按照余旭说的方式合作，李茹菲也能收获客观的利益。

她只是不想接受这种合作方式。

李茹菲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一副开玩笑的口吻，“余先生，我在字画行业也能说的上几句话，难道余先生就不担心，倘若我们没有达成合作，其他公司也不会和余先生合作。余先生能够接受那样的后果？”

余旭笑了笑，“李总，这三年，我过的比你想象的还要艰难。”

换句话说，没有任何后果是余旭接受不了的。

李茹菲抬起头，看着余旭眼眸深处的防备和坚定，便知道自己再努力也是枉然。

她朝余旭伸手，“合作愉快。”

余旭和李茹菲的手触之即分，“李总，我还有一个要求。”

李茹菲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余旭。

“除了李总，我不希望有人知晓我的身份。”

“这就是你约我来这种地方的原因？”

“不全是。”

“没问题。”

接下来，两人又商谈了一些合作的具体细节。

敲定完所有细节，李茹菲起身走到余旭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在咖啡厅另外一角正襟危坐的齐宏，然后亲密地拍了拍余旭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媚眼如丝，“我很小心眼的，今天你占我便宜，记得要还。”

余旭没有否认。

如李茹菲这种女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余旭今天是在借她的势。

看见李茹菲要离开，余旭有些艰难地开口，“李总。”

李茹菲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余旭，美眸中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好奇，或者说是期待。

年轻人很强势啊！

终于忍不住想要对自己说几句绅士的话语了吗？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和自恋无关，实力使然。

余旭挠了挠头，“那个，你能不能把单买了？”

余旭的计划是沙县小吃，咖啡厅超出了他的预算。

李茹菲强忍着没有表情崩坏，展颜一笑，“当然。”

在李茹菲离开后，余旭低头喝咖啡，没有去看齐宏一眼。

咖啡厅的另一角，齐宏如坐针毡，心中早已经擂起了重鼓。

余旭能够让李茹菲等也就算了。

可是，刚刚李茹菲在干什么？

帮余旭拍身上的灰尘？

哪怕是白城父母官家里的公子哥，恐怕也不会有这个待遇。

深吸了口气，齐宏掏出手绢擦了下额头的冷汗，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阔步来到余旭面前，身子微微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