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然,时弋在听了这话后也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紧皱着的眉头明显舒展了一些。
南鸢将这一幕看在眼中。
虽然明白灿灿是好心,但她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
她都跟时弋分开这么久了,凭什么还得在乎他的感受?
又为什么还得为了他守身如玉?
灿灿离开后,时弋目光这才看向了南鸢手里提着的那袋东西。
“这些是什么药?”
南鸢随手晃了晃装药的纸袋子,“治感冒的。”
时弋这才突然发觉,她今天说话时的声音的确带着很重的鼻音。
难怪那会儿她的脸色那么憔悴。
时弋略微有些担心她,可瞥见她身上的衣服,却冷笑了一声。
“都感冒了,还穿着这种裙子跑出去?南鸢,你嫌自己命长?”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南鸢差点被气笑了,“那就不劳时先生担心了,既然时先生你上来坐过了,就请先回吧。”
这便是直接赶人了。
时弋看着面前的女人,真恨不能上去将她掐死。
从前还未分手时,她的那些柔情和依顺都到哪里去了?
还真是委屈她,为了那些小恩小惠,在他面前装了那么久。
“南鸢,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离枫亭和那里的人远一点,以后再出事,你自求多福。”
留下这几句话后,时弋不再多待,直接迈步离开。
他一走,南鸢一直绷着的身体和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她长长舒了口气,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想到时弋临走前说的那几句话,南鸢心里又有点愤愤不平。
什么叫离枫亭的人远一点?
她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茶吧,里头的员工也都是正儿八经的好人。
还不是他们这些来喝酒喝茶的人心术不正,搞得她那地方也乌烟瘴气的。
结果到头来,他倒还先倒打一耙,嫌弃上了。
不过南鸢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多想这些事。
她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奔波了大半天,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喝过药后,在药效的作用下,南鸢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
顾家,顾祈安从身边人口中得知了上回周妍去找南鸢麻烦的事。
“你是说,把南鸢从吴震猿手里救出来的人是时弋?”顾祈安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他可是还记得上回在枫亭时,南鸢在自己面前是如何贬损时弋的。
况且……
虽然没人成日里挂在嘴上说,但谁不知道,时弋对南鸢不过是玩玩而已。
说的更难听点,就是包养。
一个给钱就能留在身边的玩物,时弋怎么可能会上心?
可既然如此,那时弋为什么要从吴震猿手里救下南鸢?
“不仅如此,听说时弋还把吴氏南城的那个项目给抢了。”秘书又说。
顾祈安自然更加意外。
南城那个项目对吴震猿来说是大项目。
可对时弋而言,只怕不值一提。
他平白抢下那个项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