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烟的牙齿很尖,加上真的下了死嘴,男人的手很快被咬破,有血腥味在她的口腔里蔓延。
那股腥味儿令人作呕,但苏蓝烟硬是强忍着没有松口。
男人大概是从来没有人咬过,那英俊如斯的脸庞瞬间沾染了熊熊怒火:“该死的女人,你给我松口。”
苏蓝烟罔置若闻。
男人气极,怒斥守在不远处的保镖:“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把人拉开。”
五分钟后,男人包扎好手,周身的气压极致的低,给人以浓郁的压抑感。
苏蓝烟缩了缩脖子,嘴上说着抱歉,眼底却是一闪而过的狡黠:“咬重了,对不起啊。但……我这属于正当防备。”
这个死女人,一点悔意都没有还想蒙混过关,当他瞎吗?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保镖都出去,紧接着搬了椅子和苏蓝烟面对面而坐,薄凉入骨的嗓音传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你不记得了?”
What?
两个月前的晚上?
几个意思?莫非……那一晚的人是面前的人?
思索着,苏蓝烟不禁睁大了瞳仁,紧锁着男人的脸。
不稍片刻,记忆里有些模糊的脸渐渐跟面前的男人的脸相重叠。
然后,苏蓝烟整个人都炸毛了!
她说那个男人怎么夺了她的清白就不见了,原来特么的是藏了起来。
现在呢?
是以为她去医院做手术打掉的是他的种,所以跑出来兴师问罪?
自己被五花大绑着,他却衣冠楚楚的坐在那儿,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苏蓝烟真是不要太生气。
她没好气碎了一口唾沫到男人脚边,怒斥出声:“你个混蛋,你占了姑奶奶的便宜提上裤子就跑,现在还敢公然出现?还绑架我?你真当我是吃素的?”
男人有洁癖,苏蓝烟的那一口唾沫让他分外不悦。他起身退了数米远,满目鄙夷的睨着她:“粗俗不堪。”
What?
粗俗不堪?她?
“喂,你能不能别装出一副高冷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你要真那么高冷,那一晚就不会乘人之危。”
对牛弹琴,不过如此。
男人不想再废话,干脆单刀直入主题:“睡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污点,我都不在意,你竟敢擅自做主去做人流?”
苏蓝烟:“……”
污点?
呵……她如花美眷,青春貌美,却莫名被夺了清白。
该在意,该委屈的人是她才好吧?
还有,什么叫做去做了人流?
这个家伙,真以为自己的种子多强悍,能成功播种?
很可惜啊,他丫的就是X无能,没种上。
当然,这些话苏蓝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被人五花大绑着,实在是太被动了。
男人等了一阵不见苏蓝烟开口,握紧那张手术同意书,周身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朝她靠近,然后凛声质问:“苏蓝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怎么狠得下心去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