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会抱着她说，她是11的掌上明珠，哥哥也会像骑士一样永远守护着他。而11哥哥——

“11，你是世上最漂亮的小公主。等你长大，我们就结婚。”

长大……结婚……

“这世上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老婆是个智障？对方还是像11这样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

“我听说老爷子现在有意隐退了，说是打算把整个11都交给11呢。”

“呀，那11岂不是更不会留这个傻子了？当年三少娶她还能说是为了得到11的支持，可如今11式微11还重病，家里除了一个11就完全没人了！”

“可这11也不过是11一个养子啊，哪里会把那傻子，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疼？”

“哈哈可不是么，而且我听说，其实三少心里一直都有人，就是那位已经……”

11……哥哥，哥哥……

11刚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就听得一道阴冷冰寒的嗓音响起：“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里嚼舌根。”

“都不想干了？”

佣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却见卧房门口，11墨瞳如寒潭，整个人散发着凛冽的气场，令人生畏。

眯起眼，11冷冷开口道：“滚出去。”

佣人们应声后忙连滚带爬的从卧房逃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11压低了眼眸，步步走向床榻上面色惨白的11，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被11轻轻抓住了手腕。

“我，我爸爸怎么了？她们刚刚说，我爸爸病危……是真的吗？”

11扬起脸，泪光盈盈的杏眸，慌乱地望着他。

或许是还在发着低烧，她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听着竟叫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来。

“11，你，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好久都没见到我爸爸了，我，我……”

“乖，不急，把这个签了，我一会就送你回去。”

略微失神后，11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连同着签字笔一同塞进了11手里，“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

11愣愣地握着11递过来的签字笔，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的字，迟疑了很久，终于茫然地看向了11。

她在三年前出了一场车祸，撞坏脑子后智力就停留在了十几岁懵懂的时候，自那之后她就没有再写过字。

这些年她会写的字，也不过是家人与11，以及她自己的名字。

她眼眸红润，茫然地望着11发问：“11哥哥，这个，是什么啊？”

不待11开口，11竟又迟疑的问道：“11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女孩小心翼翼的声音一时间竟听得11心头漏了半拍。

一瞬间他忽然又想起了，幼年那个阳光明媚的小姑娘。

如果没有三年前那场事故，那么或许他……

不过也没有这个可能。

她已经回来了，他不能让这个傻子再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