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人也不强求，说到：“你虽是不说，但我也知道你心中所想。不错，人类疯了，不但疯，而且开始嫉妒，嫉妒妖灵为何有如此长寿，自己却只能享受百年人世！”

“嫉妒之后，便是嫉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些自称为‘子’的人，他们宣称已是重新掌握了长生秘法，开始广为传授，并且自号‘圣人’，要教化万民。”

“一开始，妖灵们还为之高兴，但很快便发现了不对！许多妖灵莫名其妙法力流失，甚至忽然暴毙，妖灵们仔细检查之后，竟是发觉了一个惊天之谜。”

老人顿了顿，眉宇间忽然散发出一股深深的恨意，说道：“那些所谓‘圣人’，所谓长生之谜，根本就是以‘逆行借命’为根本，修改而成的‘顺行借命’，强行谋夺众妖灵的寿命。”

“秘密公开之后，妖灵本是希望人类可以急流勇退，痛改前非，但已经尝到甜头的人类，却早已不是妖灵们所熟悉的人类了。”

“在一面与众妖妥协之时，人类却是变本加厉的修习这种邪法，而对于那些始作俑者的‘圣人’不但不以漠视，反而还立庙相供，以为神邸，甚至还有‘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的言语为之赞颂！”

“无奈之下，妖便逐渐远离了人类，只望双方都能相安无事。如果人类就此罢手还好，但另众妖们不曾想过的是，人类竟是开始大肆捕捉妖灵，一切一切，只为长生！”

“那时的修炼，确实是只为长生，仙法虽多，却无一用于杀敌。所以人类渐渐占了上风，妖灵们死伤无数。”

“但就当人类自己沾沾自喜之时，忽然一天，天界通道重开，眼前一切，却是为众仙所睹！”

“于是惊怒之下，竟是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天雷轰顶！将凡尘之中的所谓圣人，通通杀了个干净！庙宇门第，也是通通化为灰烬”老人的言语中，竟是有几分解气。

“这一来虽是剪除了毒瘤，但却是让本不稳定的天界通道，再次封闭了起来，不过尚好的是，本已消失千年的清气又回到人间，虽是只余十之一二，但也足以让人能重新修炼。”

“但此时那些残存的‘圣人’门下，已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反是不顾妖灵们的谅解，继续追杀妖灵，这一下，却也是激发了妖灵本性之间潜在的兽性，妖本是花鸟精灵所化，说来可笑，妖灵从人那里，学会了仁爱和平，却也从人那里学会了嫉恨毁灭”

“于是人与妖之间，便开始了惨烈大战，一直厮杀了千年，直到数千年前，神州封印，妖入洪荒，才终于停止。”

“但人已非人，妖又何尝再是妖。群妖已是在千年的大战之中，将杀戮自私融于了本性，成了如同现在尘世之人那般的复杂之物，天界通道虽是封闭，但人间之事又怎能瞒过天界，于是便有了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