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云梦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看来拉拢丞相指日可待。
她走到傅浔的房门口敲门,须臾房门才被打开。
梁邱云梦很自然的走到桌子旁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丞相可有什么进入上河村的法子?”
傅浔关上门,走到梁邱云梦的对面坐下。他看了小皇帝半晌,才开口说道:“皇上的私事,处理好了?”
“好了好了,有花容在,都是小事一桩。”郎中说这助兴药无解,不代表花容的针法不可解。
梁邱云梦并没有察觉出傅浔话里的深意。还暗自想道,丞相果然很关心自己的身体。
傅浔放在桌边的手紧了紧,他勾着唇说道:“看来那位花容,很得皇上的圣心,皇上很喜爱他。”
“那是当然……等等……”圣心确实,但是喜爱?
梁邱云梦上下看了一番傅浔,似乎现在才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很不对劲,丞相的眼神跟语气都不对劲。
梁邱云梦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从花容出现到现在,傅浔跟花容是一面也没见,一句话也没说过。
那么丞相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丞相误会的事情?
等等——
梁邱云梦突然想起花遇的那句‘花容为你医治的时候,傅丞相还来看过你。’
傅浔在自己门外的时候,自己在干嘛?自己被背后的银针扎的就差声泪俱下,嘴里不停说着:“花容,你能不能轻点。”
不就是带了点哭腔吗?不就是疼的喘了几口气吗?
就这?误会了?
梁邱云梦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即她露出了一个真(不)心(怀)实(好)意的笑容。
“既然丞相知道我是断袖,我也就不隐瞒了。”
梁邱云梦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说道:“花容,我确实很喜爱,但不及对丞相喜爱的万分之一。丞相才是朕的心头好。”
傅浔睫毛微敛:“皇上说的极是,丞相是皇上的心头好,傅浔不是。”
梁邱云梦喜欢的,不过是丞相的身份,和他所能带给她的利益。
更何况在没找到那样东西以前,弄清楚自己是谁之前,他不可能过问风花雪月之事。
“傅相不信?沈首辅也是做过丞相的。要不赶明儿回京之后,傅相亲自问问沈首辅,我可对他说过这句话?”梁邱云梦说道。
透过窗户,傅浔看见客栈院子里的盆栽,娇艳欲滴的红色牡丹花让人挪不开眼。傅浔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这花跟人竟有些许相得益彰之意。
他回过神来,手指轻扣着桌面:“信与不信,又有何妨?”
“无妨。只是为了让丞相知道,我对丞情比金坚、矢志不渝。”看惯了傅浔平日里那副清冷的样子,梁邱云梦忍不住作死的想撩动傅浔。
她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无论何时何事,都能让傅浔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