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怕是咱这两万兄弟一冲上去,那太监就得被吓得尿裤子!”
带领着十数人,身着夜行衣的山羊胡瞥了胡天江一眼,冷冷道:
“有这功夫,胡大帅不如想想,怎么渡过那曳落河,怎么将官军尽量扰的大乱来的实在。”
胡天江脸色一变,冷哼一声。一挥手臂,喝道:
“儿郎们,让上使看看,什么叫过江河如走平地!”
话音刚落,其身旁的信马便快速奔出。
不多时,几大片纷纷肩扛竹木筏子的义军排众而出,跃入曳落河。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几条简易浮桥就在曳落河上彻底成型!
示威性的瞥了眼山羊胡,胡天江从怀中摸出一块布条绑在额头,扬起马背上的阔背刀超前一挥,嘶声大喝:
“儿郎们,过曳落河,杀狗官兵!”
“过曳落河!杀狗官兵!杀杀杀!”
两万义军纷纷大喝着快速朝前冲去,一瞬间,义军所行处,乌泱泱犹如群狼奔袭!
……
……
“坏了!”
刚绕行到曳落河对岸拐角土山后埋伏的慕容轲听见曳落河畔喧嚣震天的动静,顿时脸色一慌。
慕容轲原本一直以为义军都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可直到现在,听到他们这么雄浑响亮的喊杀声,才赫然发觉——
这些所谓义军,哪怕对上北疆的精锐游牧铁骑,恐怕也丝毫不落下风!
难怪先前围剿的官军连战连败!
这种实力的军队,本来就只比自己麾下铁骑弱上仅仅一线。
自己哪怕亲临指挥,都不敢言必胜。
那才第一次领兵的沐潼呢?
心神焦躁之下,慕容轲再顾不得其他。
“不行!全军随本将回援!立即,马上!”
他手下的锐卒本就是他亲自带出来的精兵,自然唯他马首是瞻。
可刚登上山坡,还没等跨过曳落河,不经意看见军营处动静的慕容轲就瞬间愣住了。
“仗,还能这么打?”
……
时间拨回到一炷香之前……
“过曳落河,杀狗官兵?”
耳听着近在迟尺的喊杀声,沐潼乐了。
这些贼军,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些了吧?
登上后营的高台,沐潼清晰看到了义军的前军,已然犹如蚁群,推倒了前营木栅栏,漫进了前营。
前营与后营,也只不过五百余步的距离。
高台之上,篝火通明。
身着一袭格外显眼雪白袍甲的沐潼,第一时间便吸引了有心人的注意力。
纵马踏破一座军帐,胡天江将手中阔背刀冲着沐潼一指。
“兄弟们,那人想必就是官军的狗太监主将!擒下他,赏银千两,封万户侯!杀啊!”
他身后紧跟着的山羊胡等人对视一眼,纷纷蒙上面罩,隐入黑暗。
心中暗自算着距离,沐潼猛然转身拔出腰间天子剑,扬声暴喝:
“拉倒寨墙木栅!全军,尽数上马!”
“轰隆隆!”
一阵寨墙木栅栏倒塌之声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