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全脚落地,一个没找准几乎要陷进去。也只是差点儿。我惊魂未定的扶着绳子踩了踩,又找回了点儿站在平地上的感觉。
我拿过扣在腰上的手电照了照,在我的左前方,幽深漆黑的长廊蜿蜒入更深的黑暗。
我向上面轻轻晃了晃绳子,就听艾克道,“你躲开。”
我往深道里走了几步,这里的土质就厚实多了。
我听到上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几秒艾克就出现在我面前,左右手分别拿着我两的包。
然后是何为,接着是魏雨婷,阿喀琉斯则在最后在下来的时候往泥土中嵌了一块聚合板,聚合板的质量很轻,但是可以支撑18公斤的质量,现在刚好发挥了作用,等到明天早上,重新堆积的风沙会掩埋这些痕迹。
阿克琉斯下来的时候没有用绳子,等他倏的出现在我眼前,我才看到他怀里的攀援片。
在我瞠目结舌又满心佩服的时候,艾克凑过来笑道,“他的身手很不错。”
难怪会被放到最后压轴。
手里的手电放射出的青光被深道吞噬。除了一开始的洞口窄小,到后来我和艾克并排走在最前面也绰绰有余了。
这段斜坡向下的路大约几十秒的样子就走到了尽头,由此估算我们最多走了四百米。
眼前蓦然一亮。我们没敢关上手电。我凑过去仔细一看,发现旁边的土面上贴着什么东西。
“是黄铜!”我道,“被磨平了……就像镜子一样。”
古代的黄铜镜也是古代女性梳妆的用具之一,到清朝才有水银镜传入,妈的,为什么玛雅人挖的道墙上挂的是中国的古文物。
我颇有些心疼的看着被扣的面目全非的铜镜。
“前面两条路,”艾克蹲下来迟疑道,“我们是不是要分开走?”
我抬头看去。
“可以。”我想了想道,“你想怎么分?”
我并不放心把何为或是魏雨婷交给他们。老外的人权至上原则不一定对这种临时的无交集同事有用。
艾克道,“你们三个一组,我们两个一组。”他指指阿喀琉斯,“说实话,这样还是我占了便宜。”
我松了一口气,“可以。”
我完全想不到,之后我得多后悔这个决定。
讨论好了就掷硬币,艾克和阿喀琉斯率先消失在了左边,远处还传来几句模模糊糊的英语。
何为道,“我们也走吧,分开说不定也是件好事,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走了。”我截住他的话,指了指他们消失的入口,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里面两个至少有一个是中国精。
魏雨婷道,“咱们现在还有多少东西?”她把自己的包拉开。
我们迅速清点东西。
一人一个旅行包。除了上面给的,还有自己买的水和压缩食物,魏雨婷那里甚至还有三个牛肉罐头。
看到三副挑土针,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魏雨婷打趣道,“感觉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