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并不在阴阳两界。

生者活于阳间，为人。

死者存于阴界，为鬼。

既不在阴间，也不在阳间，则属于“不生不死不毁不灭”的状态，非魔即僵尸。

说到这里，师爷的讲述戛然而止，转身看向我，足足盯了半分钟后，才叹息着摇了摇头。

见他这样，即便我心中有一堆疑问，也不好再开口。

师爷话锋一转，指了指院子的四周：“这院子是二十年前你奶奶买下的，四个方位以及大门上挂着开了光的铁八卦，只要你不踏出院门一步，你爷爷绝对找不到。”

接下来的几天，师爷正式教我九钱术法。

从我记事开始，奶奶便强迫我背诵一些根本听不懂的怪文字，直到这一刻我方知她的良心用苦。

因为有基础，我学得很快。

九钱术法以相术和风水堪舆学为主，也包含中医、占卜、武术等多种术法。

每隔三天，师爷都会出去购一次物，大约一个半小时才提着大包小包回来。

一日三餐都是由我来做。

自小奶奶没少锻炼我干活，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这些早就熟而生巧。

这段时间小芙变化不大，能吃能睡，也知道上厕所，只是对于外界的一切刺激皆无反应。

期间我多次询问师爷，每次他都只回复四个字——不到时候。

不过师爷有个奇怪的要求，那就是每晚让我和小芙睡一张床上抱着她睡，但不能有切实的肌肤之亲。

这算是个福利，也是折磨。

说来也奇怪，天一黑，小芙的体温会骤降，只要我抱住她，她才不至于浑身发抖。

另外，院子里只有我们三人，帮小芙擦身体和洗衣服的“重任”便落到了我身上。

面对小芙玲珑绝美的身材，刚开始我还觉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难耐，次数多了才渐渐习惯。

之前，在这个世界上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

此刻，我觉得小芙和师爷也成了我的亲人。

我并不孤独。

一个月后的一天，师爷检查我背熟最后几条道咒后，捋着稀疏的胡子欣然笑了。

“师爷，您笑啥呀！”

“我高兴啊！高兴就会笑！”

这话等于没说，逗得我也跟着笑起来。

“小涛啊！如今我能传授的都已传给了你！至于你奶奶留下的那两本秘书，那可是九钱相门的不传之宝，你还得继续钻研，只有加以时日才能学有所成！”

我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走！去给祖师爷磕头上香！”

“好！”

走出东厢房，师爷又是呵呵一笑：“陪师爷喝一杯！”

相处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见他情绪这么外露，话也明显多了不少。

师爷拿出一坛老酒，用力扯开塞子，弯腰使劲嗅了嗅酒香味，然后深吸一口气。

“真是好酒啊！”

我和师爷面对面坐好，一人端着一个瓷碗。

我原本滴酒不沾，可喝了一口后，觉得辛辣之余还有股高粱和稻米的香味，咽到腹中，一股暖洋洋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