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利落的手起刀落,一刀捅进了侍卫的心窝里!
这边,安楚颜一跨步进入前院,便被院内惨不忍睹的场景震慑的脸色煞白。
只见趴在地上的红苕,脸、嘴、手没有一块地儿是好的,全是被打到崩裂鲜血淋漓的伤口。
不仅如此,她的背部已经整个彻底被打烂,血肉模糊血流不止,甚至隐约露出了白骨。
就这样,还有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不停往红苕身上重重拍着板子。
啪——啪——啪——
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伴随着血肉横飞。
这一幕,看得安楚颜心尖颤抖,眼眶泛红。
“都住手!”
她疾步向前,用力推开那两个粗使婆子,将已经成了血人的红苕紧紧护在自己怀里。
“红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红苕趴在她怀里,好半天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只目光涣散的瞄了她一眼就昏死了过去。
安楚颜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疼的心差点就碎了。
她抬头看向屋檐下那个气质金贵却浑身冷冽如霜的男人,含泪怒斥:“红苕是我的陪嫁丫鬟,你凭什么这样对她?”
墨北冥此时也是满面怒容,他咬牙切齿道:“这毒婢不仅偷吃了暖暖拿来当药引的鸡汤,还拿隔夜馊了的鸡汤替代,难道不该打死吗?”
鸡汤?
安楚颜猛地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吃过的鸡丝粥。
难道是因为自己吃完了现熬的鸡汤,红苕没办法交差只能拿馊了的代替?
这个猜想很快被否定。
只是熬几碗鸡丝粥根本就用不了多少鸡汤,红苕不可能全部用完还傻到用馊了的代替。
而且墨北冥说是红苕偷吃了鸡汤,全程没有提及自己,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红苕给自己熬过鸡丝粥。
可翠屏在冷院却是张口就说红苕是被自己连累的,她会这样说肯定是知道红苕给自己熬过鸡丝粥。
提起翠屏,安楚颜又想起另一件事情。
翠屏身上有浓郁的香气,那个香气正是鸡汤味儿。因为她吃过鸡汤,所以她一张嘴说话,香味会更浓郁。
还有她抓过自己手腕的手,滑腻腻的,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气,那是鸡油。
所以,是翠屏吃光了现熬的新鲜鸡汤,又调换馊了的鸡汤陷害红苕!
这毒婢如此蛇蝎心肠,简直该死!
“偷吃鸡汤的不是红苕,是......”
“王爷,真正偷吃鸡汤的另有其人!”
安楚颜的解释被另一个骤然响起的声音打断。
她和众人立刻循声望去。
是翠屏!
翠屏步入院子后,先是冷笑着看了安楚颜一眼,眼里藏满算计得逞的阴毒笑意。
等走到墨北冥面前,她却立刻换了一张面孔。
先是扑通一声跪在墨北冥面前,然后冲他指着安楚颜大声痛哭道:“王爷,红苕不过是替罪羊而已,其实真正指示红苕违背您命令偷东西的,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