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温缇晚眯上眼,食指轻柔凸凸直跳的眉心。
可笑的是两年过去了,她却依然爱着那个将她推入万丈深渊的男人。
可青梅竹马,认识他多久,她就爱了多久。若能放下,又岂会最后明知他是被申爷爷强迫才娶的她,也能够自欺欺人的认为,他既愿意娶她,必是对她有着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感情。
所以如今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因为她那时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挂了电话后的申羲,拨了申莫熠的电话。
男人正待在方夕阳病房里,电话铃响,为不吵到床上的女人,忙摁掉了声音。
瞥了眼,见是爷爷的电话,转身走出房间。
一滑动接听键。
老人暴怒的声音传来:“臭小子!回来三天也不见个人影,你是当我不存在了么?”
男人揉了揉眼周,安抚:“爷爷,我刚回来我爸就让我接手公司,好多事情都还没处理完,等我处理完,我一定会去看你!”
老人并不领情,吹胡子瞪须:“我不管,后天晚上,你要是不带着晚晚一起来见我,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孙子!”
当即挂了电话。
听到‘晚晚’二字,申莫熠怔了瞬,反应过来指的是谁,唇边止不住溢出抹冷笑。
脸色亦是变了几变。
一成不变的招数,除了拿爷爷压他,别无他招。
垂在裤边的手紧捏成拳。
男人眯上眼,慢慢平下情绪,转身走进病房。
不多时,传来‘叩叩’声,申莫熠淡声:“进来。”
淡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男人步至申莫熠身后:“莫爷,找到肇事者了,现在正在警局。”
男人头也没回,目光落在方夕阳脸上,温柔如水:“依‘法’处置。”
“是!”
方夕阳昏迷了一天,直到晚上八点,温缇晚来查房也没有醒过来。
后者站在门外,深吸了口气才敲开房门:“查房。”
推门而入。
申莫熠直盯着床上的女人。
既心疼,又温柔。
那是对她从未有过的感情。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推门进来的温缇晚仍是无法控制骤疼的心,似被一只手拧成一团,疼得发麻。
深吸着气,努力平复下来。
面不改色上前,将昏迷的方夕阳各个方面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异常后转身走出房间。
“等等。”
她微愣,偏头:“有事?”
“她怎么还不醒。”
依旧面无表情:“失血过多,最迟,明天晚上会醒过来。”
说完继续走出房间。
“等等。”
她的脸色登时沉下来,转过身冷冷望着他:“申先生,还有事吗?”
见她这般态度,男人心下划过一抹冷笑。
摆脸色给他看?
起身,擦过她走出病房:“出来。”
温缇晚深吸了口气,认命跟出去,双手环胸:“说吧,什么事?”
态度轻浮,神色不耐。
和他记忆中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