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祏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不过夏青并没有看到,她正在咬牙腹诽这个有特殊嗜好,整死人不赔命的王爷,咋就没让那些花柳病给便宜死呢。
赵祏向着青衣挥了挥手:“本王困了,你们先退下。”
青衣点头,一把将如玉扛上肩,大踏步而去。
狐狸闭上眼睛,开始了小憩。
夏青也跟着向门边缩去。
便听得那人眼皮也不抬的喝道:“没跟你说,站好了!”
于是夏青愤怒地站住,羡慕地看着那二人远离瘟疫源而去,真是,倒霉催的,她是想认识达官贵人,嫁入侯门没错,可这位王爷却是在官场黑名单之列的,他将她单独留下来,是想要做什么?
夏青眼睛骨碌碌瞄着他。
“你鬼鬼祟祟在看什么呢?”他半挑开眼帘,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没…没什么…”夏青心虚的低下头,命令自己的眼睛不能再乱瞟了,瞟也会瞟出祸来的,尤其是面前这人,比祸水更甚。
“口不对心。”他冷哼。
夏青忍不住又看他一眼,却见他双眼微微眯起来,正盯着她看,立即又忐忑的重新垂眸。
要动手么?心开始如擂鼓了,他要怎么动手呢?掐死?用刀?或者将她拉出去杖责,听那惨叫,欣赏她的遗容然后露出狰狞微笑?
惨啦!他本就是衣冠禽兽,还喜欢烈性玩法,她怎么又忘了呢,这人可是男女通吃的,不会想要这样便将她推倒,采阴补阳吧?她这把小脆骨,可经受不住那捆绑似的恶趣味,夏青不由得轻挪脚步,离那张大床远一些,再远一些,这也太饥不择食了,这人,惹不得的哟!
默默的咬着手指,目光忍不住又溜回去,看他一眼,那嚣张的脸上,似有笑意,夏青疑心是自己的错觉,果然,再看一眼,又已经是满面肃杀。
错觉错觉,一只禽兽对会你微笑?或许心底,已经在想要从哪一个部位下嘴,最是美味。
“你,报上名来。”那位高高在上的禽兽问。
夏青翻着两眼,只看屋顶。
他还会不知她的名字么?哼!
“嗯?”拉得很长的尾音。
哎,这别扭孩子,夏青站在原地,黯然伤神,恹恹说:“姓夏,名青。”
“名儿倒是清秀,怎么人倒长得跟个猪头似的,不过长像无碍,好用便行,封你做个七品官如何?”那人抬了抬眼皮。
夏青没听清,“什……什么?”
“本王封你做巡查御史,官拜七品。”他直了腔儿,不似先前那么贼兮兮阴柔柔的腻歪了。
这么快便封官了,她没听错吧,七品?夏青贼兮兮的扒拉着手指头,开封府的展昭是四品,还是比人家低了三品呢。
“怎么样?”他紧追不放的问。
上天怎会如此厚待于她?虽然此生很想醉付琼林宴,打马御前街,但是女扮男装偷溜上街玩玩还可,入朝为官,若被发现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家里喊两声出出气便罢了,这游戏可玩不得,尤其还是这断袖册封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