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受宠若惊,纷纷推托不敢,富察氏却说:“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可客气的。”
她倒不是突然转了性情,毒打了阿巴亥,她十分心虚。直接打死也就好了,偏偏被布占泰撞破救下。
现在只能盼着阿巴亥不同努尔哈赤说,布占泰也不向努尔哈赤提起,更盼着后宫众人不要在努尔哈赤面前煽风点火。
伊尔根怕她生气,赶紧劝众人:“姐姐让坐,我们就坐吧!不必推让,辜负了姐姐好意!”
她们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富察氏怎么突然对她们如此热情,一个个排在北炕沿子上坐了。
富察问:“怎么不见嘉妹妹?”
伊福晋将她受寒一事相告,富察氏眉毛挑起,面露冷笑,对于这样的借口她是不信的,她宁愿相信嘉福晋是心受了寒。
伊尔根强颜欢笑,装作自然随和的模样与富察氏拉起家常,什么姐姐的衣服颜色漂亮,镯子鲜艳啦,什么家具摆设到位,屋子收拾得干净了,西林两位福晋听着,不时附和一下。
兆佳福晋观察着富察氏的脸色,她能明显感觉到富察氏对她们二人一唱一和感到不快。
于是,淡淡地说:“要说屋里漂亮还数伊尔根姐姐,内内外外的都是花花草草,香气缭绕的。”
富察氏脸上掠过一丝喜色,对兆佳氏跟伊尔根唱反调暗暗高兴。
伊尔根怔了一下:“妹妹还真是会打趣,你要是喜欢,改明儿全送给你,或者你搬来与我同住!”伊尔根尽力化解尴尬。
富察氏感到烦躁无聊,她对伊尔根送了孟古很多花早就有耳闻,也为她不给自己送而气恼:“好了,妹妹们,品茶吧。吃了茶,赶紧去给大福晋请安,不要劳她久等了!”
众人纷纷拿起茶盅,匆匆喝了一口,算是给富察福晋面子,又都行了礼退出屋去。
出得门来,伊尔根面色铁青,西林福晋藏不住话:“兆佳妹妹,亏得平常我们几个平日同声同气,你怎么说话叫人下不来台?富察福晋刚给了一点好颜色,你就忘本了吗?”
兆佳氏故作吃惊地说:“我又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西林说:“你没有说错吗?伊尔根姐姐对富察福晋那叫奉承,你那样的话算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兆佳氏说:“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多,我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让伊尔根姐姐说,我真的说错了吗,姐姐?”
伊尔根有苦说不出:“没有,没有,你们不要吵了,安静一会儿吧!”
她们来到孟古的院子,珍珠和嬷嬷早就在候着她们。因为早就到了请安的时间,她们却没有按照往常的时间过来。
孟古是个仔细的人,十分讲究平等待人,每次请安的时间快到,她都会让嬷嬷和珍珠提前在门外迎接。见到四人来到,二人高兴地上前行礼:“三位福晋万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