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已经洗漱一番穿戴整齐，一改之前的颓废神情。

“走，我们去喝酒。”裴川说道。

张彬皱了皱眉，轻轻点头。

初冬时节，天气有些奇怪。

自打那天的大雪过后，好几天都没有再下雪了。

但是气温一直不见上升，湖面凝结成冰，在马路上转悠一圈，立马能冻得手脚冰凉。

裴川坐在车上闭上养神，让张彬选择喝酒的场所。

张彬怕酒吧台喧闹，特意选择了清吧。

酒上桌，裴川便立即畅饮起来。

“来，让我们为贝瑶的消失不见干杯！”裴川大声说道。

张彬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翟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男人刚才还在因为贝瑶没回家而伤心生气，现在则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这样的裴川，太让他担忧了！

“我当然知道，张彬，我没醉，我清醒得很！”裴川继续喝着酒，情绪也跟着高涨起来，“贝瑶不是消失不见，她是死了！但几年前是她害死的兰怡，所以一命偿一命，前尘往事算是一笔勾销了……咱们现在啊，就要庆祝，来来，你跟我一起喝！我们一起庆祝那个女人死了！不醉不休！”

裴川说着，一咕噜将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张彬听他说着这些话，心惊肉跳。

眼看桌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张彬只能想方设法拦住裴川，让他不要这样喝下去。

毕竟白天他什么都没吃，这样空腹喝酒，是会喝得胃出血的！

“翟哥，你别喝了……”张彬夺过了他的酒杯。

裴川没了杯子，直接拿着瓶子仰头喝了起来。

“我之前以为她没死，所以我故意装得很伤心，因为我知道她只是想试探我，是不是会因为她不在了就伤心，我伤心她就会回来……”裴川继续语无伦次说着，眼底泛起了一层水雾，不知是汗水还是喝酒太多导致眼睛发涩，“可是我伤心了那么多天，她都没有回来，你们所有人都说她已经死了，那她肯定是真的死了……那天在赛车上，她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活不了了……”

“还有，我在殡仪馆，亲眼看到程彧抱着骨灰盒还有那个女人的遗像，那个时候我还在想，贝瑶做戏做得还挺全套的，不就要了她一个肾吗？那是她欠萱弈的，欠钱还钱天经地义，她害得萱弈少了一个肾，还她一个也是理所应当，她怎么就那么矫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