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衍不怒反笑，“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两位想好了再说。”

“李大人面上有印子，显然是挨了重击！”刘圣叶挺直腰杆。

刘圣叶曾为先帝师，伺候、辅佐先帝数十年，其后先帝驾崩，他与楚明瑞同为辅政，别瞧着这老头两鬓斑白，做起事来干净利落，雷厉风行。

“刘太师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连李大人唇角的污血都没瞧见。”楚明瑞在来风月楼的路上，便已粗略的知晓了事发的经过。

知子莫若父，楚清莞有几斤几两，他这个当爹的还不清楚？

打死一个三品尚书？

她还没这个胆子！

“皇上！”楚明瑞躬身行礼，“老臣以为，李尚书乃是中毒而死！”

仵作上了楼，一番验查下来，哆哆嗦嗦的下楼回话，“启禀皇上，诸位大人，据小人初步验证，李大人有中毒迹象，小人方才以银针试探，毒入咽喉，应是有人在饮食上下毒。”

闻言，楚明瑞斜睨刘圣叶一眼，“可见，刘太师是真的老了！”

刘圣叶冷哼，“皇上，就算李大人是被毒死的，那楚公子出现在风月楼里，怕也逃不脱嫌犯之名。皇上，李大人忠心耿耿，却无故枉死在此，万望皇上查明真相，还其公道！”

“清莞，你不是在宫里吗？”楚明瑞低声问，“为何会在这里？”

楚清莞心虚，总不好说，跟临王南宫尘偷跑出宫厮混吧？挠挠后颈，某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父亲有所不知，自皇上遇刺之后，我一直心存疑虑，总觉得尚书大人应该知道点什么，听闻尚书今夜会在风月楼，我便求了临王殿下，请他带我出宫查察此事。”

说到这儿，楚清莞一声长叹，眼角余光偷瞄着南宫衍。

南宫衍也不吭声，仿佛是看戏一般，等着她演。

“谁知事没查明白，李尚书就被人杀死了！”楚清莞连连摇头，眼角发红，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这挨千刀的凶手，若是落在我手里，我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李高心头腹诽：编得跟真的似的，差点就信了！

“你跟着临王殿下一起出来的？”楚明瑞愣怔，当即环顾四周。

楚清莞点头，“出了这样的事儿，也不好把临王殿下搅合进来，所以皇上……就让临王殿下，先行离开了！爹，我只是想查明皇上遇刺的真相，真的没有杀尚书大人！”

“你说没有，就没有？”刘太师轻哼，“空口白牙，谁信？”

楚明瑞愤恼，“刘太师，说话要有证据，你不也没证据，证明犬子同尚书之死有关吗？”

“别吵了！”南宫衍起身，“朕觉得两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只是此事疑点重重，一时间无法论断。李爱卿一死，户部尚书之位空缺，赈灾之事又迫在眉睫……朕决定，擢户部侍郎高盛，暂替尚书一职，待赈灾结束再择良才，至于尚书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