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容墨空有王爷之名,而无任何实权,咋呼咋呼底下的奴才倒也罢了,若真的要计较起来,他这个王爷还真不好使!
尚书夫人怨毒的眼神猛地扫过来,云夕舞咻的站起身,心里有点虚。
毕竟户部尚书脸上那一拳,是她的手笔!
“云大人,家夫冤死风月楼,虽说是被毒死的,可您当时那一拳也不轻呢!”尚书夫人眸色猩红,“皇上让您查察此案,可没说让您来府上肆意作乱,搅得尚书府鸡犬不宁!您若是怀疑什么,大可传了咱们去公堂,尚书府所有人,定会全力配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云夕舞也没脸面再留下来。
“尚书夫人言之有理,打扰了!”容墨睨了云夕舞一眼,算是给了云夕舞一个台阶下,“走吧!”
云夕舞沉着脸,跟着容墨走出尚书府。
二人敢赶出门,尚书府的大门怦然合上。
“我这暴脾气……”云夕舞气不打一处来,捋着袖子就想往回走。
容墨赶紧拦着,“他们家死了人,难免伤心过度,言辞激烈了点!”
“哼,看在你的面上。”云夕舞愤然,疾步离开,这么晦气的地方,若不是为了案子,她才不屑进去,“里面一帮鬼东西!”
容墨侧过头看她,“你是觉得,凶手是尚书府的人?”
“那个李道芳肯定知道点东西,还有那个梅姨娘,我提及书房的时候,她显然没料到出了纰漏,愣是一句都答不上来!”云夕舞轻嗤。
容墨点头,“有道理!只是,你这么一说,那柳姨娘岂非要毁灭证据?”
“山人自有妙计!”云夕舞负手而行,大摇大摆的朝着街头走去。
容墨皱眉,“那不是回宫的方向。”
“出来一趟不容易,不好吃好喝好玩的一通,我才不回去。”云夕舞摆摆手,“要回你就自己回!”
容墨叹口气,“等等我!”
百乐赌坊。
云夕舞双手环胸,绕着牌桌走了几圈。
“大!大!”
“小!小!”
容墨甚少来赌坊,有些不自在,“你来这儿做什么?”
“进了赌坊难道是找姑娘吗?”云夕舞轻嗤,“自然是手痒,来玩玩!你猜,这次是大还是小?”
容墨犹豫了一下,“大?”
“豹子!”云夕舞笑了笑,“你看着点!”
容墨愕然,“我?”
“盯着看,不要走神,不要眨眼!”云夕舞指了指色盅,“看好了!”
容墨深吸一口气,猫着腰,盯着桌案上的色盅,果真是全神贯注,丝毫不敢眨眼。
“开!豹子!通杀!”
容墨骇然,竟然真的是豹子?一回头,早已没了云夕舞的踪迹。
“夕舞?”容墨慌忙拨开人群去找,“夕舞?夕舞你在哪?”
然则,任他找遍整个赌坊,也没找到云夕舞的踪影,这小子甩下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云夕舞是从后巷出去,吾谷的马车就在此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