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秦肆有些不敢相信，前几日还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突然间就闭上了眼睛。

他想再走近一些，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在睡觉，但冰棺旁边的慕言骤然出剑，锋利剑刃泛着嗜血的火焰，险险将他灼伤。

坐在最高位的天帝看到了慕言眼中的杀气，连忙站起来想缓和此刻的凝重气氛。

“慕言，今日四海八荒神仙皆在此，你且代表了整个凤族，甚至是鸟族，需谨言谨行。”

慕言拦住秦肆靠近冰棺的赤焰剑依旧没有收回，视线一直落在面前男人身上。

“我此行就是代表整个凤族前来，幺妹由凤凰涅槃成人形之时，不知因何失踪百年，变成凡人姜菀，再与下凡历劫的夜神殿下结成夫妻并诞下一女……但幺妹和她那尚且六岁的外甥女双双坠落弑仙池，我赶到之际已经晚了一步，洛儿飞灰湮灭再无来世，幺妹神魂尽散，只余凡躯被我用女娲石完善保存……敢问夜神殿下，他们因何要死？”

慕言问得极其平静，但字里行间的愤怒和恨意溢于言表，令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秦肆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呼吸变得凌乱不已。

他和姜菀自凡间相遇相识相爱，历经坎坷风雨再回到天界，从未发现过姜菀身上有任何凤凰的印记，怎么一转身她就成了凤族失踪百年的公主呢？

“是姜菀要带着孩子自寻短见，雀翎因为阻拦她差点动了胎气……”秦肆涩声解释着，却发现自己每说一个字都似有针扎喉咙。

“洛儿已服用火灵芝日渐痊愈，还被我用凤凰血巩固了体质，姜菀为何要带着孩子寻短见？！”慕言质问道。

秦肆瞬间哑口无言，这一点是他从未想过的。

因为那个女人不满意自己对她和孩子的安排所以想死？因为那个女人不能接受自己另娶她人所以想死？

似乎这些，都不足够能为理由。

秦肆转眸看向还坐在席位上未曾动身的雀翎，问道：“你来告诉他，她们娘俩为何要去弑仙池？”

雀翎尚在姜菀就是公主的事实上震惊未回神，看到秦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打了个寒颤。

“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清秦肆问了自己什么，她手心尽是冷汗。

秦肆看向她的眸光冷了几分，周围的人也神色各异地打量着她。

身后的仙娥连忙对着雀翎低语转述秦肆刚才的问话，她绞着手心的帕子，终是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