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萝莉不甘地发出牢骚声，停下脚步：“我还你！还你行了吧！”

他面无表情地发表死亡宣言。“我应该说过我改变主意了。其实我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来着的。因为你，烦透了。”

萝莉瘫坐到地上，瞳孔猛地缩小……“你难道说要……快住手呀啊啊啊啊！”

惨叫声惊飞了一片蝙蝠。

“真是不留情呢。”

听到这个声音，他慢慢转身。“怎么了。有意见？”

“怎么敢。”外表年龄刚刚进入成年的银发男人摊了摊手。这个人简直是和托瑞多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前者明显更加成熟稳重。从穿衣风格就能看出来纯黑的风衣，棕色的皮靴。戴那明显更喜欢衬衫。

“什么时候来的。”黑发男人眉角一抽。

“我居然能不被撒旦发现，我也挺厉害的。”他自信地笑了笑。

“……问你话呢，布鲁赫。”

“好好好，”被称为布鲁赫的银色长发男无奈的点点头，“偶然路过而已。因为工作。那列维尔坦你来这干什么？”

“……”沉默。看来不想说。

“唉算了。”布鲁赫放弃了，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碰上了就问问有看到托瑞多吗？”

“……我上哪知道。你去问玛蒙，全魔界都知道玛蒙破天荒地收了个学生。你找他干什么。”

这俩貌似很熟的样子。

“哥哥找弟弟，这种事很奇怪？”布鲁赫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怀伯亚里跑出来的原来是他啊。”列维尔坦嘀咕。

“嗯？怎么了？”布鲁赫抱胸，“我去处理一些事，然后去找他。父亲那人手不够。”

列维尔坦长长地哦了一声。

“……该隐要去哪？”

“罗兹啊，你要去？玩玩也不赖。”

“不了。”列维尔坦把视线投到萝莉的尸体上，在她身上翻了一会，直到找到了那块水晶才收手。“帮我收拾了。”

默。

布鲁赫长叹一声：“……我这个当学生的，工作就是给老师擦屁股啊。”

这边和上文形成鲜明对比。同样是师生，这里好了不止十倍。

断界，是人界与魔界之间的部分。说起地狱的定义，应该是断界+魔界。

其实说这里是地狱格外合适：流不尽的熔岩满地的蛆虫，恶劣的环境：永夜炽热因缺水而龟裂的大地。

“……老师。我们上这里干什么。”

因为烤了太久岩浆，托瑞多现在满脸通红，汗水浸湿了白衬衫。

像他这样小辈的恶魔，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这里曾经是“魔界”，很久以前的“魔界”。

偶尔能够看到有人路过。瘦骨嶙峋，衣不蔽体。

“……老师？”他拽了拽玛蒙的衣袖，“他们？”

“哪里都有乞丐和流浪汉。大概是来采矿的吧。”

“不是的老师，我的意思是”

托瑞多的话被玛蒙无情的话打断：“别傻了。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多的是，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路西法又不是全能，不可能顾得了这么远的地方。还有，这里是魔界民主联邦共和国国界外。这里无人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