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骞躲开枪口，嘴角邪魅一笑，走近查理的身侧，靠近他的耳朵，轻声道:“这些人就是阴间的蛀虫，蛀虫自然有他们的天敌。对着干，只会引火上身。你若是信我，我帮你平步青云，直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是谁，他是姚骞！

他就不信了，凭他的脑子还对付不了几只老鬼！

查理不言，两眼鹰隼般盯着姚骞，直到嘴角同样露出一眸算计中的冷笑，回：“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如何想帮我？嗬，礼尚往来，我还是懂得。”

“我的身份想必你清楚不过，在人间，我专门就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怎么制服他们，我心中清楚。至于为什么帮你？嗯，我要回到人间。既然我阳寿未尽，按阴间的规矩来，你扣不住我。”

他就胡编一通，阴间的规矩与人间大同小异，毕竟这里的鬼曾经都是人。

查理没有立刻辩驳，冷眸中似在考量。半晌，道:“你的命在我手上，若是敢糊弄，灰飞烟灭。”最后四个字查理说的阴冷十足，如腊月里夜晚的冷风。

姚骞一手磨了磨自己的尾戒，胸有成竹说：“走，我先挽回你的形象，不知你手上可还有多余的灵魂？”

回到白鬼差办事处，姚骞与白鬼差并排而立，查理身后排着10个沉睡着的灵魂。只见白无常的眼睛都直了，泛着贪婪的目光。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查理两手伸前作揖，冷冷垂眸道：“查理刚才多有冒犯各位，这些死魂是散落各个鬼差的灵魂，是我们收齐给孝敬各位言察大人的。查理在人间误收得的生魂，他有一阴阳眼，能寻得流落在人间死魂，也愿为黑无常一族，所以恳请各位同意查理将其收为鬼差实习者。之前查理未上报，还请各位宽恕查理的不是。”

姚骞的手放在裤夹中一指一指弹奏，嘴角似笑非笑，眼眸边的胜券在握早已预知最后的结果。这段话是他打的草稿，没想到查理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一窍不通”。

活学活用。

日后他来地府来投胎，有了个好后门。

“阴阳眼？”一白无常审视着姚骞问。

“是。”

姚骞言简意赅，淡定从容。

白无常环视后边的鬼魂，最终将视线落在查理的身上，轻笑一声：“难得查理你这么诚恳，这些鬼魂我们会替你处理。你和这位阴阳眼的新鬼差继续努力，我们不会忘记在阎王面前多替你们美言美言。”

“多谢言察大人。”

……

回到人间的森林，查理和姚骞走到一边，避开老奶奶谈事。

查理将随身带的一枚戒指递到姚骞的面前，“不准摘下，我须时刻知道你的地理位置。”

姚骞轻笑，爽快接过待在右手的食指上，打量一番，说：“我说出口的，一定做到。我们之间的协议……”

他想安生留在人间，少不得查理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