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张氏刚走没多久,陆云浣穿着一身翠绿的罗裙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满是青春和快乐。
她跳到陆云迟面前,极快的行了一个礼,欢快地坐在陆云迟身边,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的挽着陆云迟的手臂,“大姐,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陆云迟借着让流珠上茶,不着痕迹的将手从陆云浣的手里收出来,语气不紧不慢的问道,“是什么好东西?”
“云锦庄的锦缎,可美了,这样美的东西当然只有姐姐才配得上,娘给我,那是真真的浪费了,也忒不懂规矩了。”
陆云迟但笑不语,也不说这锦缎是要还是不要,陆云浣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欣赏起了这几批料子,兴奋的说哪些适合做裙子,哪些适合做外衫。
生在他们这种家族,见惯口蜜腹剑,早就练就一身口舌功夫,说起谎来,自然是熟能生巧,哄起人来,当然也是得心应手。
陆云喜擅长扮柔弱白莲花,而陆云浣喜欢的就是装天真可人儿。
若不是前世,逍遥王被下药之后依旧拒了陆云浣的婚事,陆云浣找她理论,她还不知道当年她和逍遥王曲水流畅对诗是被这个她从不设防的单纯三妹妹换了诗笺,又以她的名义写诗书与萧溥心,让萧溥心误会她对他有意,而情根深种。
综合而言,许许多多因果误会才会造成前世的局面。
“咦,姐姐,你这个荷包好漂亮啊。”陆云浣一眼看到了青石桌之上放着的淡紫色荷包,拿起来爱不释手,撒娇似的把自己腰间的香包递给了陆云迟,“姐姐,这个香包我好喜欢啊,我拿我的给你换,好不好?”
不等陆云迟回答,陆云浣又欢欢喜喜的跑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去给母亲报告消息。”
陆云迟垂眸,清澈眸子闪过一刀幽光,前世的时候有陆云喜顶着,陆云浣没这么早对她下暗手,看来是三姨娘最近太得意了,连带着陆云浣也开始想上位了。
“大小姐,这香包好丑。”流云见陆云迟一直盯着那个香包,一位有什么特别,好奇的凑上来打量,谁知道就看见一个不知道是鸭子还是鸡的东西,丑死了。
大小姐手里的香包可是她亲手绣的玉兰,象征君子如兰之高洁。
流云撇撇嘴,心思更加缜密一些的流珠却拿了剪刀出来。
流云迟钝的问,“流珠你拿剪刀做什么?”
流珠白了流云一眼,将香包剪开,将里面的物什倒入实现准备好的热水之内,转眼之间,白瓷杯内的水就发出一阵阵恶臭,原来的香气早就没了。
“呀!”流云捏着鼻子跳的老远,“什么东西,这么臭?”
陆云迟双眸微眯,“百忧劫,一睡解百忧。长期使用,身体会越来越倦,直至最后长眠不醒。”
“太歹毒了!我找他们去!”流云愤愤的说道,却被流珠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