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寿命不长,可谁会愿意再去沾点晦气折自己寿命?“这样啊......”
秦天龙咂了咂嘴,看了一下灵堂,眉头皱起,似乎在做着寿命决定。
“既然如此......小兄弟,不如......”
话还没说完,秦天龙身后就传来叮当的风铃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七个穿着黑色丧服,头盖黑巾的男子便是由远及近而来!
我们几人显然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丧服众给惊着了。
他们的步伐很齐,为首之人更是手持拐杖,拐杖之上有青铜铃铛响起。
这七人很快来到院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片刻后,为首男子掀开黑色面巾,竟是一个面容削瘦、满是皱纹的枯槁老人,只见他张嘴,发出沙哑的嗓音:“北派丧葬人,特来抬棺送行!”
“北派华容,特来抬棺送行!”
一句话,十个字,铿锵有力!
这六人,难道是父亲安排前来送行的?
我犹豫了一下,但想到父亲临终前的遗嘱,便没有多说,身手作揖:“家父棺椁在灵堂。”
“抬棺!”
老人发出一声长唳!
紧接着,七人便走进院内。
“真是晦气。”
秦天龙看到这七人,并没有阻挡他们,反而很厌恶的挪到一边,生怕碰到他们一样。
六人将棺椁抬起,我紧接着一拜,便拿起纸钱洒向天空。
张土义跟在一旁,警惕的看着秦天龙,很有敌意。
我不管秦天龙到底是想做什么,今日父亲的下葬为重,我要好生操办。
“送行!”
拐杖老人在我身边,脸上麻木冰冷,再无半天声音。
我瞥了对方一眼,却感觉对方双目无神,随手将面巾放下,便跟我一起引路前往山上的坟地。
秦天龙没有跟上来,原本平淡的脸上带着一丝愠怒。
我们一路向东,出了村子,来到了山脚下,不远处的山林就是坟地。
一路上没有什么人,今天很奇怪,村子里的人没有来送行,甚至今天出门的时候,连个围观的村民都没有。
“老先生,您这北派是什么啊?”
在走进山林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
此时老人并无答话,而是掀开面巾,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扫过,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可怜的小家伙。”
这句话似有嘲讽又似怜惜,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话音刚落,远处的树下就跳出了十多个人,挡在了前往坟地的路上!
我定睛一瞧,脸色微变:“程田?!”
挡路人不是外人,正是前几天被打跑的程田!
为了报仇雪恨,这几天程田纠集了十几个同乡的混混在这等候。
程田脸上贴着膏药,冷笑着走上前来,身后十几个小弟无一不拿着棍棒短刀!
“长生,你可让我好等啊,终于是来了。”
他打量了我一眼,又扫了一眼我身后的几人,把目光定格在了张土义,登时露出狰狞的面容:“今天我非得把你这个家伙收拾了!不大卸八块,难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