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霍衍山命令道，语气苛责，声音又冷，“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一生气就不看人。”

“你……”

霍衍山气场逼人，李书妤被他怼得无言以对，泛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像极了一头倔强的小兽。

霍衍山瞧着，态度到底是软了几分，“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此时家庭医生刚好进门，霍衍山起了身，由着医生替李书妤检查。

没什么大碍，除了一些擦伤外。

确信没问题后，霍衍山直接从医生手中接过了药箱。

从里面拿出了碘伏跟棉签后，便蹲在了李书妤的跟前。

看着男人要替她上药，李书妤不免有些讶异。

同时还有拒绝。

“我自己来就行。”

“你确定弄得好？”他问，语气闷闷的，态度同样不容拒绝。

李书妤不再作声，由着他替自己处理伤口。

上药的时候，她到底是忍不住痛呜咽了两声，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忍了忍，没忍住。

“到底怎么回事？”霍衍山一边上药，一边问她。

这会儿，李书妤反倒有了胆子来挑衅他了。

右腿抬起，翘在了左腿上，鞋子就这么踩在了霍衍山的膝盖上。

“还能怎么，老东西看我不顺眼，想教训我而已。”

“真这么简单？”霍衍山显然是不相信的，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足踝，握紧后，规规矩矩地放在了地板上。

李书妤微怔，耳根子又红了。

其实，她也不过是嘴上逞强罢了，心底到底还是害怕的。

她不是没想过，刚才霍衍山要是不来的话，沈兰芳会怎么对付她呢？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这里，李书妤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感动来。

跟在他身边七年，除了阮慕这件事外，面对李家，霍衍山确实没让她吃过亏。

“霍衍山，你为什么会来？”李书妤吸了吸鼻子，将委屈咽下。

这一刻，她竟然天真地生出一分，希望霍衍山能哄一哄她的心思来。

“岳母的忌日不是到了吗？”霍衍山给她上完了药，直接起了身。

近乎一米九的个子，浑身上下的线条练得都相当的完美。

起身的那一刻，整个人将李书妤的身影笼在身下。

李书妤抬头仰视他，语气愤愤，“别拿我母亲的忌日当借口。”

“那好……我问你，你知道给宁斯御打电话，知道让佣人替你报警，怎么不知道找我？”

听语气，竟然还有几分抱怨的意思。

李书妤张了张嘴，不免觉得可笑。

你的人跟你的心都在阮慕那边，居然还有多余的精力分给我。

这话李书妤没说，除了显得她卑微之外，更让她在霍衍山的面前讨不到半点自尊。

只是再把他的话回味一遍，不免察觉出了异样来，“你很少去律所的。”

霍衍山松着领带的手不由得一顿，连犹豫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