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忽然阴鸷地一笑。
“如果我那么倒霉,怀上了你的孩子,我绝不会生下来。”
“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生来就有一个恨不能撕碎他们妈妈的禽兽父亲。”
“宋晚意!”
薄奕琛从没想到,他在宋晚意的眼里,已经和禽兽一般无二。
她恨透了他。
五年前哪怕她曾经怀上过他的孩子,也早就是一滩血水了。
郁结多年的痛苦,在这样的打击下,瞬间爆发。
薄奕琛只觉得五脏六腑疼得像被撕扯,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就喷涌上来。
尽管他咬着牙关,血迹还是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
宋晚意吓了一跳。
她刚才的话真的有那么大的冲击力,能让他气血攻心?
一般正常的人,一没有物理性内伤,而没有修炼内力不会走火入魔,是不会出现气血攻心的情况的。
她急忙拉住薄奕琛的手腕,想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病。
没想到薄奕琛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转身不动声色拭去嘴角血迹。
“不需要你来假慈悲。”
“薄奕琛......”
宋晚意张口欲劝,却被他打断。
薄奕琛冷冷喝道,“车你可以开走,马上离开。”
宋晚意咬了咬牙,说服自己不必为他这种人担心。
转身拿起沙发上的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听到车子离去,薄奕琛跌坐在沙发里。
凌晨两点的环山公路上,没有一个人影,无边无际的孤独吞噬着宋晚意。
开车回到家,她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生怕惊扰了保姆和孩子们。
洗完澡,她抱着抱枕坐在飘窗上。
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她和薄奕琛从小青梅竹马,早就心有灵犀,只差一个婚礼而已。
他们本不该互相怨恨、形同陌路。
如果五年前没有那一场火,该多好。
可是哪有如果......
门外,一高一低两双大眼睛,从门缝里看着宋晚意拭泪的背影。
宋悠柠小声问哥哥宋宥言,“言言,妈咪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她?”
言言皱了皱两根小眉毛,攥紧圆圆的拳头,“一定是!柠柠,我们要给妈咪撑腰。”
说着,拉住妹妹的手就往楼下走去。
言言找到了试管、塑料袋、镊子等物品,然后来到玄关处。
“柠柠,妈咪总把我们当小孩子,受委屈也瞒着我们。”
“我们一定要查出坏蛋是谁,然后替妈咪教训他!”
柠柠听了,连忙点头,“好!我同意!”
于是两个萌宝把宋晚意刚刚脱下的鞋拿出来。
把鞋底沾的尘、纹路里的碎叶青苔弄下来,放在试管和塑料袋中。
收集好之后,两个小包子就悄悄钻进了妈咪的工作室。
等第二天一早宋晚意去叫孩子们吃早饭的时候,一推门才发现,言言和柠柠都不见了。
殊不知他们一夜没睡,有样学样,学着宋晚意的做法,化验了那些泥沙青苔。